“你怎么了顾含烟？”郑亦肖想将她掰过来看一下，“不舒服？”
他碰到了她的手，全是汗，好像也不是，是泪水。
郑亦肖眉头紧皱，直接将她整个人拉了起来，才发现她一直捂着她的脸，眼睛一直在流眼泪。
顾含烟没敢撒手，迷迷糊糊地看着郑亦肖。
郑亦肖扯开她的手，愣了愣，发现她半张脸都鼓起来了，又红又肿。
他忍不住笑了。
顾含烟愤愤地看了他一眼，想死的心都有了：“好疼......”
郑亦肖左右看了一眼她的脸：“你该不会是蛀牙了吧？”
顾含烟点了点头。
“起来穿衣服，”郑亦肖把她被子拉开，“去医院。”
顾含烟这才发现这个陌生的环境，迷茫道：“这是哪？”
“我家，”郑亦肖已经穿好了衣服，反问道，“要不然是哪。”
“你家？”
“......公司附近租的。”郑亦肖回头看了她一眼，“哪来那么多的话，快起来。”
顾含烟理了理自己，穿好拖鞋之后下了床。
“......这是你的床？”顾含烟指了指被子。
“难道我还能让你睡沙发？”郑亦肖说得拽拽的，丝毫没有愧疚的意思，“占了我便宜还想反咬一口？”
“......没有。”顾含烟扁了扁嘴。
收拾好出门后，顾含烟一边捂着脸，一边慢吞吞地跟着他。
郑亦肖脚步慢了些，然后突然停了下来。
顾含烟撞上了他的背。
“上来。”郑亦肖弯了弯腰。
“你背我么？”
“按照我们这个速度，走去车库天都要亮了，”郑亦肖手晃了晃，“快点儿。”
顾含烟哦了一声，双手抱着他的脖子，坐了上去。
郑亦肖边走边叹气，“真不知道是你追我，还是我追你。”
顾含烟也没敢吭声。
但她明显感觉到，他比起刚刚.....好像温柔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