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魏撄宁从不愿参加这些热闹。原来在通州便是如此。
“主君不是不知阿宁那性子。我叫她去,她断然是不会去的。我亦不愿强求于她。”刘氏直言道,“夫君,要不你明儿跟她说说罢?她早该是议亲的年纪,该出去叫人相看相看了。”
“议亲之事,待到延儿来年科考之后也不迟。”魏渊说着笑了起来,“若延儿争气能够金榜题名,我魏家女儿,还怕没人相看?”
“届时高门大户自会争相相看的。”刘氏也跟着笑,继而话锋一转,“但这也不妨碍咱先出去见识见识啊。是好是赖,我们自己也要看的。”
魏渊陷入一番思绪里,没有言语。
刘氏接着道:“阿宁是个主意大的,我瞧得上的,她自个儿未必瞧得上。我如此执着于叫她出去走动走动,实在是为她打算的。”
“父亲您就劝劝姐姐吧?”二娘子魏清洛上前,娇嗔道:“母亲最疼的是姐姐,还说满京城的好人家,需得姐姐先挑过才行呢!她闭门不出,我若出去瞧上了哪家郎君,可也不敢生那倾慕之心……”
“洛儿!”刘氏听言急起身点了魏清洛一记脑门子,斥道:“你怎不知羞说出这样的话来?什么郎君什么倾慕的……可不好说!”
魏清洛自知妄言,遂扁扁嘴没再说话。
魏渊却是恍然意识到,他的二女儿也到议亲之龄了,可他的大女儿他还一直护在家里……
十五六了,年岁已算得大的了。他护不得她一辈子,终是要为她寻一户好人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