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让给我了,这酒我便不拿了。”李穆起身做辞,心情大好起来。
姨父虽不再是他的姨父了,表兄倒还是他那个表兄。
而待他离开之后,周令儒将半坛子玉楼春倒扣在桌上,任那琼浆玉液散发着阵阵香味尽数流出来,淌到地上。
他神色温和,目光似水,虽做出这等暴殄天物之事,却并无半点嫌弃之心。他又伸出指尖沾了一点桌上的酒,随后塞进嘴里尝了尝,自语道:“可惜了。”
李穆离开平宁侯府,则是直奔皇宫。
天子听闻他进宫求见,大感新奇。
他的这个儿子上一次来求见自己,说是在宫里住腻了,想到宫外辟一处宅子住,虽有违宫规,他还是同意了。想想,此后三年了吧?这个儿子再没有因为什么事来求见自己了,今次倒是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