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向左面一条路。“这边才是最近的路。”
况且,她也想尽早结束他的陪伴,就由他说出了她的意愿,“顺着这条路一直走就会到附近了,我就不远送了。”
“那就没错了。”铃兰还是选择了右边的路,“我想回小院子住几天。”
说完她便向往次一样,不等扉间开口,就带着礼貌与疏离地告辞了。
晚间华灯初上时,铃兰一个人回到了奶奶留下的小院。一进门就看到黑暗里的亲切可爱的布景,无人的屋子里有些冷寂。
幸好家里还有没用完的蜡烛。屋内亮起了好似温馨色的昏黄。自从她婚后就没再回来探望过它。后来由衣一直住在这里,不知她何时离开的。
除了蒙落堆积上了一层厚厚的尘土,一切仿佛都还是原来的样子。
笼上烛灯,铃兰就到窗前与皎月对坐,点燃了久违的烟杆。熟悉的烟草味顷刻在室内晕染化开。
许是真的和它分别了太久,才吸了两口就觉恶心异常。只好让它在指间静静袅袅的烧。
满月的清辉照亮了她小心翼翼,藏在心里的疮疤。她在阿修罗石像前许的愿,竟真的显了灵。
铃兰觉得自己很幼稚,明明已经从奶奶那里得知了身世,还是忍不住想要去探究,自己幼时反复苦寻的那些答案。
少时吃过的苦,也像触景伤怀似的,杂乱无章的跑到她眼前。她过去也像其他被遗弃的孩子一样质疑过自己,犯下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她怨恨着他们,在她饥寒交迫,倒在风雪里快要饿死的时候;在她躲避战争,东躲西藏的时候。
她的半生不再是缺憾和空白,铃兰现在终于得知,父母从来没有抛弃过她。就在笑意扬上眉梢的时候,她却流下了眼泪。
回想起她和斑初见的那夜,也如今晚一样寂寞冰凉。从波之国民宿开始,漫不经心的小艺伎和忍界杀神的过往一幕幕都清晰的浮现在眼前。一路虽然崎岖,她却甘之若饴。
铃兰原以为只要坚定就能不被动摇,结果不过是螳臂当车。
斑依然是她的信仰,只是她已没有资格再做一名虔诚的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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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宇智波族地格外安静。
昨天清晨,他们离开时还是一片宁和。昨天一整天,也未有通讯兽送来急讯。步道上的族人倒也如常做着各自的事情,不过他们的嘴巴仿佛被施了禁言令,人人都相互轻言低语,只有小孩子不谙世事的玩闹声。
就连习惯受人瞩目的斑都察觉到了古怪。午后酷阳正盛,街上的族人原本为数不多。每个人都夹道欢迎着他们回来,只是那挂在表皮的笑容悬悬欲坠,同时一边小心翼翼观察着他的脸色。
妇人们都假装匆忙,不约而同的回到了屋子里,如同惊鸟四散。
“斑大人!”进了族地没走多远,一个传话的部下就迎了上来。“源长老要见您。他现在就在办公室!”
“我知道了。让他们先回家去吧。”
“那我帮你把扇子和镰刀,这些武器先带回去吧,哥?”泉奈说这话时,火核向他使眼色示意,有事与他谈。
“不必。”斑一个人先去了办公室。
源长老早已等在那里不知多时。关上门后,办公室内只剩下他们二人。直到周围完全一片安静没有其他人声,他才开口道,“你也辛苦了,斑。雇主不是要求往返于墨东到风之国吗?为何此时就折返回来了?”
“那个叫相田的贵族昨晚突发胃疾,临时取消了探亲行程。直到我们回程前,都还躺在床上要死要活。”长老一定早就预先派了人盯着他回来的消息,部下才会来的这么快。他才一进领地大门,连家都没有回,就被长老找了来。族里的气氛也十分诡异。斑没有落座,“族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需要向你确认一件事。就是阿剑他们前几天,带回族里的那名千手战俘,你是否授意过你夫人去牢中找人医治她?”
斑第一次听说这件事,却没有直接否认。“为什么来要确认这件事?”
“你先回答我,究竟是否授意过?”看守觉得奇怪,铃兰走后便报告给了长老。长老执意要斑先回答,就是不想给他偏私袒护她的机会。
联想起铃兰那晚的执着,他心中大概猜到了些眉目。
“老实说,我正想处罚参加那次任务的一队人,队长成倍重处。我什么时候让他们带这种蝼蚁回来。是不是连我的规矩都抛在脑后了?”
从斑避重就轻的回答里,长老已经可以肯定斑是有意要袒护铃兰到底了。他接连抛出第二个重磅炸||弹。“那么,她和千手扉间见面也是你授意的了?”
这话果然触到了斑的逆鳞。“什么意思?”
“十助家的阿烈,昨日见到你夫人和千手扉间,两人单独在一起。看样子他们已经很熟悉了。”
过去威风善战的长老自然不会像某些长舌妇人一样事后诸葛,只是一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