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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的眼神在急速冲跑中锐利起来。外面的人似乎没有听到他的命令,依然目中无他,为斑引路的侍女还毫无察觉,继续向前走着。待她察觉到时,一阵突如其来的风从她身边席卷而过,少年一跃而起,手中的木剑直朝斑面门劈去。
不知是少年不知所谓的袭击太过突然,还是被斑的恐怕气势吓住。侍女目睹斑徒手接住了少年全力砍下来的刀锋,虽然谢天谢地有惊无险,还是讶异地差点失去了语言能力。
在刀锋触及到他的尊严前,早被斑轻而易举的攥住。少年想要收回纹丝不动的木刀,左右挣扎了一下,还是根本抽不出毫厘。
这个孩子似乎总是对自己格外敏感。就算没有他的‘通知’,斑也觉察到了那股朝他而来的恶意。别说小时候的泉奈,就算与族里和他同龄的孩子相比,他的杀气也略显不足。年少的鲁莽中满含着分明的敌意,那双明亮的眼瞳深处,却有一种不同于乍看之下的锋锐沉着。
斑松开手,出于礼节上的尊敬,方才他才没有把木刀折断。“殿下叫我留步,未知有何事吩咐?”
“玄以殿下,这位大人是……”宇智波无视军令这么大的事情,大名都没有半点怪罪反而还在袒护他。还有最近有人给斑议亲触怒了大名,在庆功宴中途沉着脸色拂袖而去等等等等……
他们之间的关系在旁人眼里仿佛已约定成俗,心照不宣。
想必他一定还不认得斑,侍女想要提醒少年。玄以没有给她解释的机会,无视她道。“就是你吧?让云璃姐掉眼泪,害得她要被那些长舌妇们评头论足,说三道四!”
“殿下这么问,是想要为大名大人报仇吗?”斑磊落大方的承认道,并且特意加重了大名的称呼。
他的剑锋指向斑,“听他们说你很厉害,甚至能够凭一人之力,让山摇地裂。你敢不敢接受我的挑战?”
“好端端的,您怎么跑出来了殿下!”侍女阿京和授剑老师先后都从院中追了出来,纷纷劝阻道,“您所学的是剑术,宇智波先生的职业是忍者。武道不相通,您想找人进行切磋的话,可以叫河田来!”
玄以朝斑说道,“我在问你话呢!”
这个顽皮的少年,除了在大名面前像个乖巧的孩子以外,不听任何人的管教。侍女们把全部希望都寄托在了斑身上。斑却全然漠视了朝他使着眼色的老师。
“我凭什么要接受殿下你的挑战呢?”
“就凭你我都是男人,怎么样?。”
斑在少年迫切的眼神中,短暂的沉默了片刻。他忽然想到了一个主意,一改先前不置可否的态度,答应道。“好。那我就承蒙殿下赐教,陪您玩一会。不过这木剑又钝,太过儿戏了……”
“太危险了,宇智波大人!刀剑无眼!殿下年幼,不知深浅。你非但不劝阻,反竟挑唆小孩子使用危险武器?!”
“我只有两点事情要说。首先,因为还有许多工作在等着我。所以请殿下见谅,只要30招内殿下能够伤到我,就是一根头发也可以,都算为殿下赢了我。其次,假如结果是我胜出,我希望殿下能够应允我一个小小的条件。”
“阿京,你去拿我房间里的鬼切来!”鬼切是旧时传下来只有权位者才有资格使用的宝刀,与另一把膝切原为一对。是父亲生前送给他的东西,另一把还悬挂在他兄长的院子里。
少年胜负心过切,一心想要战胜斑,根本没有问清他的目的。“你的呢?”
斑只扬眉轻轻一笑,似乎表示自己并无需要。
阿京无法,只能遵照吩咐去取回剑来。
遭受蔑视的愤怒已经蓄满,玄以一拿到剑便向斑砍去。他零零散散从下人们那里道听途说来的,关于斑在战场上的那些可怕传闻,除了嚣张他一样也没体会到。玄以只觉自己与他之间仿佛相差着几个世界。他将所学的剑术发挥到了十二分,但无论自己怎样咬牙尽力,就连他的影子都触及不到。他的脚步一直都有条不紊,敏捷的躲闪中带着果敢的力量,鬼刃每每落下的剑锋,就像被他周身凛冽的风吞掉化为餐食,不禁让人怀疑自己正在对抗的是人还是神。
不止查克拉,斑甚至连体术都没有用,在闲暇中认真端详这个少年。他的勇气是斑所喜欢的,少年心无旁骛,竭力试图操控着这把与他身形还不相衬的宝刀。一心向他宣泄着愤恨与警告,以及对强者的挑战。
“老师老师,是不是已经三十招了?”阿京担忧的问向老师。
“啊——!”少年在心中数着,在第三十一招即将落下的一刻,斑一把扼住少年更为结实的上臂,主动结束了游戏。另外一手捏住了刀背,替它扶住了尊严。“男人就要言而有信。”
“宇智波你竟敢伤害殿下!?”老师大惊,大名府内禁止护卫以外的部下带刀,说话间就要向斑冲来。
斑放开少年,这点力气尚在人身体的承受范围之内。他可没兴趣再来一场游戏。
老师见到少年白皙手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