奋的堵徒们再叫嚷的更大声,好能淹没她心中的寂寥。让铃兰有一点不解的是,柱间这样胸怀宽广的人竟会醉心这样的地方,或许每个人心中都曾有过一件需要麻醉才能战胜的伤口。
柱间来时做好用变身术脱身的准备没有派上用场。他们狂欢疯闹,放纵了一天,从堵坊出来去吃了拉面。然后又带着酒去了祭典附近的樱花林,猜拳行令间穿插着柱间脱线的冷笑话,甚至幼稚的给树取名字,想到哪里说哪里,作为下酒菜倒也轻松自在。
村子就要举行建村仪式了,至今还没定下名字。铃兰说道,“火之国嘛,干脆就叫‘火忍村’好了?”
“这也太偷懒一点了。完全体现不出我们的精神。火,炽热之情,燃起希望与梦想。”柱间吟了一首绯句。烈火如歌,传颂千载。火又有光芒之意。“它是世上第一个忍者村,又象征着和平,所以我们的名字一定要足够响亮!不如叫‘火之意志联合忍者村’吧!”
“太长了,就算被敌人宣战都很绕口。”铃兰文化知识匮乏,柱间的风格又十分抽象,恨不能将美好象征全部塞进它的名字。
他们一个独揽大权的大名,一个是忍者村的英雄,来来回回怎么都想不好。最后官大压人的铃兰干脆素手一甩,直接推给了村子,“这是你们忍者村的事情。在成立仪式举行前,你们自己商议决定一个吧。”
“等斑回来后,再同他商量吧!”柱间说道,办公桌上满满当当的堆积了很多事情,“没有他在,我一个人果然应付不来呢。”
他们又一边喝起酒来,铃兰唱着变了调的歌谣,就像跑到人间调皮捣蛋的海妖。因为今日这个祭典亲人的时节,才没有一醉方休。最后用全部剩余的银两买了50盏荷花灯。
节日最后一天的江边很热闹,他们也点燃了送魂火。铃兰兀自喃喃说道,“最近很多人都喜欢和我说起小时候的事情,这个公子说为我吹过笛子。那个公卿说教放过风筝……”
可是当初夏目大名要将公主下嫁给斑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过。她从跃动的火苗看柱间,“这就是你想要的世界吗?”
“大家过去为了生存,已经自我保护太久了。他们需要的是时间,时间会唤醒他们心中的善良。”忍者之神终究是神。他看出她眼中压抑的痛苦,他知道她并不快乐。
然后柱间从衣袋里掏出一副纸牌,想必是刚才在堵坊里顺手牵羊拿来的,递送到她面前,就像他脱线的笑话一样突兀。“我们来赌一赌大小,你选择一张!”
铃兰兴致缺缺,“玩了一整天你还没玩够吗?”
“假如你赢了,我明天就在所有人都上班的时间,到办公里去跳一段扇子舞。”
“看你跳舞有什么趣味?”还不如说你喜欢斑。
“你提出怎样的要求,我都愿赌服输。但如果我赢了,你也要按照我说的去做一件事情。”柱间扬了扬手中的牌,他沉静浩瀚的褐色瞳仁里充满了志在必得的自信。“怎么样?敢不敢与我赌一次?”
铃兰看了看那一张张下面藏着不同命运的牌背,又看了一眼柱间。在短暂的沉默后,抽了一张。
“我的妹妹果然不会懦弱的选择逃避。”柱间很绅士的在她选好才抽。
“就算你阿谀奉承我,我也不会放过机会整你的。”现在他们两人手中都各自握有一张未知的牌面,谁都不知道自己的反面究竟是什么。
“先亮出我的牌好了。”柱间从容地微笑着,准备翻转自己的手背。
“——大哥!”扉间的声音突然闯入,抢走了他们的注意力。
他沉着脸从不远处走过来,即便没有火光的照耀,也能看清他白皙脸上的厉色。铃兰和柱间就像两个逃课被老师抓包的孩子,相互对视了一眼——他们两个的愉快时间结束了。
“你们两个都是成年人了,发起疯来也应该有个限度!”扉间看了一眼铃兰,随后转脸揪着两个犯错的孩子其中年龄最大的那个,一通劈头盖脸的训斥道。“两天后村子就竣工了,筹办仪式的方案现在还没有审批。还有,眼下时局正是紧张时期!你怎么能带她到外面来,甚至一个部下也不带?你知不知道现在有多少人正在行动,想要暗杀她分一杯羹?”
几个小国的祝贺信都堆在桌上。要不是有人早上在办公楼附近看到过他,大家真的要以为他失踪了。
“所以我们不是没有走得太远吗?”自知理亏的柱间讪讪笑道。他毫不意外凭扉间的感知能力能找到这里,看样子他已经被批评得习惯了。“建村仪式的方案就算现在确定好,也来不及在预计的时间前筹备出来了。只好向大名申请延期了。”
铃兰不参与他们的战争,算作默认了。
村子是柱间的梦想,他是多么期盼这一天的到来。又有哪件事是比它更重要的?当着她的面,扉间没有拆穿自家大哥心里的那点盘算,不就是故意拖沓到斑回来吗。而她也未必不知,他们彼此心中都心照不宣。
“那忍者学校的老师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