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示不理解,劳笛实在忍无可忍索性告知众人,小白狐是这位姑娘单人捕获,他们能分一杯羹已是别人慷慨,不然按照狩猎者的规矩,这猎物他们丝毫沾不上边。
“告辞。”若彤察觉到这些人确实没有坏心,不预再逗留,她们转身向下座城池的方向行去。
“等等,我送你们。”劳笛说着走向一辆马车,没过多久驱车来到吟长与若彤面前。
前路说近不近说远不远,只靠她们四条腿走,即便身强力壮入夜也到不了,届时又得露宿野外。
见她们并不动身,劳笛接着说。
“姑娘,你对两碗鸡汤都分得那么清楚,我收了你们高于市价的酬金,自然也得划分些劳力,不然有失公平。”他话里话外只讲买卖公平,坐在驾车位置真像地道的车夫。
见两人还是无动于衷继续言。
“我只能送你们到城里,后头再管这买卖就不划算了。”劳笛挑明不会一路相随。
他知道两人身份不简单,应该也不想被人探究。
“走吧。”吟长出言说。
再推拒倒有几分不识好歹,她拉起若彤的手踏上车凳,车里空空荡荡,收拾得极为干净,应该是他们起大早整理出来的。
“劳大哥多谢。”若彤对着车帘说。
外头一声喝马,车渐渐小跑起来。
她看向吟长不懂小姐答应上车的意思,昨日出城时担心人多,行迹不便于隐藏,小姐让徐漪他们先走,随后意外耽搁了汇合时间,前路上他们应该会寻来,万一两方碰上如何解释。
“徐漪除了面对你,其他时候都很聪明。”她一本正经说着取笑的话,若彤立刻转脸看向窗外。
徐漪是徐家排名首位的暗卫,怎么可能连这点情形都看不透,当面上来相认。
接下来车前行了半日,当前方传来阵整齐的马蹄声,吟长撩开窗帘与马上之人相视而过,他们骑着马向着原来的方向继续行去。
赶着城门关闭的前一刻三人进了城,随意找处客栈住下,劳笛要走也只能明日再出发了。
本来客栈今日的生意并不好,只有寥寥几位食客吃饭并无人留宿,自前三位客人入住后,接连着又来了一波人,将客栈里所有的房间全部包下。
老板心情好,待人格外热情,还不等吟长她们去要热水,沐浴的一切用具已经准备好抬到房中。
洗漱一番后,她们下楼时劳笛已经在下面吃饭,今日路上就吃些干粮,早就饿得饥肠辘辘,他招手让两人过去坐。
“劳大哥。”吟长与若彤在他对面入坐。
“不知道你们吃不吃得惯。”劳笛招呼着她们。
吟长拿起桌上的白馒头直接咬,就着一口咸菜吃起来别提多香,若彤也一起动作。
桌上饭菜并不丰盛,劳笛本来还觉得有些窘迫,此刻她们都不嫌弃心里别提多舒畅。
吟长几日里这才算正经吃了顿,没想到雪域的事越到尾声日子过得越发艰难,现在是每日三餐都不得温饱。
渐渐的客栈里原本空置的桌椅坐满了人,她拿起一杯清茶随意扫了眼,徐漪正坐在右边吃饭,其余的人都围着自己分散而坐。
昨日的失约想必把他们吓得不轻,不然怎么会在小小客栈里都谨慎至此。
“劳大哥,山中谋生的日子毕竟一年只有几月,有没有想过另谋条生路。”吟长填饱肚子,视线从路边往来的行人身上挪回,毫无预兆的问道。
这一日夜看得出来,狩猎者队伍虽然收获不少,但人多开销也大,如果这趟得不到白狐血,想必他们能赚的少之又少,若家中多几张嘴怕是不够养活的。
劳笛堂堂硬汉提起钱财收入也头疼不已,他就自己一个人吃饱喝足不成问题,可手下兄弟确实过得艰苦,但凡家中上有老下有小的都得节衣缩食。
“新王上位,今年已经比往常要好些。”劳笛无奈摇头道。
他们之前送过一次山货回城,要搁从前定然会被城门看守的将领剥走一层,今年倒是无人前来索要货物,但交货时价钱还是被商人一压再压,况且山中的野兽也一年比一年难寻获,往后生计倒真是解不开的难题。
“你们狩猎经年对野兽的习性都极为熟悉,有没有想过不要做一锤子买卖,而是让生意源源不断。”吟长的话说得诚心。
回荡在劳笛脑海中,这些他都想过也谋划过,可生意都是要本钱的,他们这些人几个能拿出大笔银子做本呢。
每年都是朝不保夕,够一家人吃饱穿暖都是幸事。
“我记得王城马场外有块空置的土地。”吟长提点道。
上次在那荒废的驯马房与凡雏交手过,周围一片地界看起来都久无人踏足,买下来应该不需要太大代价。
“姑娘,别说买就是租我们也承担不起。”劳笛神色中深深的遗憾。
大丈夫也得为五斗米折腰,没钱再好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