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蹊只是说了几字,就偏过头,不再看伏白。
“呵呵,你倒是真不怕。待我伤好,就先把你吃了!”伏白气极反笑。
“出去。”伏白已然把桃蹊当作自己的所属,当然,在他眼中,桃蹊的也就是自己的,这房子,自然也是他的。
“房子是我的,该你出去。”桃蹊语调平静,淡声反驳。
“你……”伏白愣了几许,直接将身子摆成“大”字,霸占了一整张床,“不要。”
“也罢。”桃蹊漠然道,离开后便再未回来。
夜晚。
伏白捂着饿的不行的肚皮,在桃蹊家搜寻食物。
“卧房里怎么什么都没有?”伏白转了一圈,决定出门找寻食物。
“吱呀,”伏白才跨出门槛就感觉不小心碰到了什么,借着月光一看,是一本医术,而医书的主人正蜷缩着身子,睡得极不踏实。
“呵,”伏白冷哼一声,轻轻拦腰抱起桃蹊朝屋内走去。
“怎么这么轻?”伏白给桃蹊轻轻盖上被子,凝视着其的睡颜,“是个美人,可惜脾气不好,竟这般要强。
算了算了,不吃了,睡着就不饿了。”
念及此,伏白脱下衣鞋便上了床榻,自然地搂着桃蹊睡去。
“嗯,身体竟也是香的,不知今后谁有福嫁给你……”
3
翌日。
“荒唐,”伏白想起昨晚自己做的事,真想给自己一巴掌。
但微微低头,看着怀中那人的睡颜后,又不觉后悔。
“我还不想死。
我本无意招惹你,误救了你,是我的错。
你能不能,也不要与我有牵扯?”
伏白但见桃蹊眼眸不知何时睁开,直盯着床顶发呆。
心口一疼,伏白别开了眼,有些不自然开口道:“再过几日,等把你养肥了我就将你吃了。
去,帮我做饭。”
“嗯。”桃蹊还是淡淡应下。
接下来半月,桃蹊一如既往地接诊,而伏白嘴上说着其麻烦却还是会时不时帮桃蹊熬药、上山采药,甚至是猎来一些小兽、强迫桃蹊处理……
“桃蹊?桃蹊?”王婶啪啪啪地拍着门,根本不管房里的人是否已经醒来。
“谁啊?”伏白睡眼惺忪,搂着桃蹊腰肢的手又紧了一些。
“王婶,你见过的,”许是相处得久了,桃蹊也不再同伏白“客气”,将伏白的手拿开,便坐起穿衣,“我去去就来。”
“别,”伏白不喜一个热源就这么离开了自己,长臂一捞又把桃蹊揽入怀中,将脸埋在了桃蹊颈间,“别理她。”
“万一是重病呢?”桃蹊呆愣片刻,便推搡着挂在自己身上的伏白,更加快速地穿衣离开。
“难道是因为柳柳么?这么着急?”
伏白也清醒过来,想起王婶曾提到的名字,心里一阵发堵。撇了撇嘴,也欲去寻桃蹊。
“王婶,何事?”
“桃蹊……”王婶一时哽住,颇为伤心,“上回柳柳去王员外家送礼,被他家的傻儿子看上了,闹得可凶了。王员外今儿便派人来接柳柳过去给他家当媳妇,我们柳柳肯定是不愿意的,于是我们商量了就说,
柳柳她……她怀了你的孩子,眼下王员外要见你,你随我们去救救柳柳吧。”
伏白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听到桃蹊已经有了子嗣竟然会很难过,不敢细想,便匆匆转身回了屋。
“王婶怎么就选了我呢?”桃蹊冷静得异常,“是因为我无牵无挂,有冤诉了也无人在意么?
如此说来,王婶倒是会呢。”
“这……”王婶眉毛一挑,有些不高兴,“不都说了,只是让你冒认一下么?再者,要不是柳柳指定的人是你,我还不来你这破地呢。”
“那,请王婶移驾。”
“你……”想到柳柳,王婶也顾不得面子,
“求求你了,救救柳柳吧。”
“这于我不公。况且,我不曾欠王家的,我也不是一个大度的人。”
“你、当真不救?!”王婶似是没想到桃蹊真的就拒绝了自己,嗓门一下扩大,“你以为你是谁呀?!”
“桃蹊。门在那,慢走不送。”桃蹊抬了抬下巴,示意王婶看向院门。
“好啊,你等着!”王婶恶狠狠留下一句,随手掀翻院中的木桌,在散落的药材上连跺几脚。
“慢着,”桃蹊快步绕到门前,抬手拦住王婶,衣袖也随动作起落,却没有飘逸之感,“毁我药材,赔。”
“凭什么?!”王婶叉腰,指着桃蹊鼻子,吼道。
“你说凭什么?”伏白几步上前挡住桃蹊,执棍打落王婶的手,直接无视其痛苦的模样,“桃花镇就可以毁坏他人财务而不赔偿么?
如果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