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凭着窗户照进来的月光辨认出他的轮廓。
纪听浅想,她是真的太想他了,以至于生出了如此真实的幻觉。
“向南,”她轻喃一句,在如此安静的夜里,差点听不清。
金硕珍没听清楚,凑近问,“什么?”
凑近的瞬间,哪想到意外恒生,纪听浅仰头张嘴轻咬住了他的耳垂,顺带还微微辗了辗。
刹那,金硕珍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次他听清楚了,声音贴着耳朵,含糊又清楚地,“林向南。”
没给他反应的时间,纪听浅就松开了他,双手摔在床上不省人事地睡着了。
剩下金硕珍还在找回精神振作起来。
发生什么了?
好像是个意外。
等他反应过来,不只是耳垂,就连脸也涨得通红,他强迫自己忘掉刚刚的触感,意外而已意外而已,小事不用回放在心上。
不过,林向南是谁?
边走出房间去接水,林向南?没听她说过啊。金硕珍心里有点小小的不舒服,纪听浅的周边几乎没有他不知道的人,在酒后还能被她挂在嘴边念的人肯定不简单。
又想到纪听浅刚刚的行为,难道是男朋友?
不可能……也可能啊,也是该谈男朋友的年纪了……
水接好了,喂纪听浅喝了两口,忍住想要问她“林向南”的冲动,看了看时间,快凌晨十二点了。
手机响了,他跑出去接,“金硕珍!”
“什么时候了,人呢?去哪了!”一接通就传来他哥的咆哮。
“……马上,马上就到家了。”快速说明完情况,给纪听浅兑了杯蜂蜜水放床头柜上,背上书包就跑了。
要关门的时候,金硕珍回头看了眼纪听浅的家。
思绪在这个夜晚变得复杂起来,有些莫名的感情钻出了芽。
他严肃地抿了抿唇,觉得自己不太正常。可能是这么多年来老是担心纪听浅成了种习惯,这种习惯甚至不知不觉地严重了起来——逐渐发展成了一种责任和控制欲来。
金硕珍也才发现,他关心得也太宽了,纪听浅明明是个比他大6岁的成年人了,有自己的交际圈是很正常的事情,他也不可能一辈子都对她的生活事无巨细地了解吧?
虽然很失落,但金硕珍晃晃脑袋,还是注意点分寸吧。
他决定,不去问“林向南”是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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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海边的风吹得很大,门边的风铃一阵一阵响,吵得让人睡不着觉。
他给前台打了个电话,响了一会儿,是她接的,
“你好,请问需要什么服务?”
金硕珍捏了捏眉心,因为喝酒有些烧胃的难受,“风铃太吵了,睡不着。”
“……我马上取下来。”
“嗯。”
他没挂电话,纪听浅也不挂,就这么沉默着,听着彼此的呼吸。
半响,
“请问还有别的问题吗?”
“纪听浅,”他叫着她名字,让纪听浅心里一下发紧,“我喝醉了。”
…………海风吹着风铃,声音格外清亮。
“那需要拿醒酒药上来吗?”
“不用了。”金硕珍挂断了电话,在床上盯着天花板躺了一会,房门响了。
他缓缓起来开门,看到拿着醒酒药和热水的纪听浅,再也忍不住一把将她拉进了怀里,和许多年前一样,轻轻咬住了她的耳垂,“纪听浅,我想你了。”
“砰!”热水和手上的东西都撒了一地。
“我喝醉了。”,因为我想你了。
“我想你了。”,所以我喝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