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披在简柚肩上,开口:“走吧柚子,送你回家。”
短短不过十分钟的光景,这是许诺第三次救她于水火。
从今天起,她简柚宣布——
许诺,她唯一的姐!
回去的车程,简柚企图缩小存在感,安安静静地当个透明人。
许诺假模假样地给几人介绍完,似是很不经意地问:“你俩,之前认识?”
话中指的是谁,显而易见。
简柚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又再次陷入一种局促。
为什么话题一直在绕着这一点打转呢?
余光中,简柚似乎看到,驾驶位的男人透过车内后视镜,毫无情绪地瞄她一眼。
司琛淡然开口:“认识。”
顿了顿,“否则我闲得慌,大晚上开车一百多公里,来接一个陌生人吗?”
简柚抵着座垫的手指猛地收缩。
许诺满意地笑了,接着往下接戏:“我还以为是我面子大,我开口,你不好回绝我呢。”
话到这里,该说的不该说的全都说了,简柚也听明白了。
简柚这边,其实根本没有朋友来接这回事,她只是不想搭钱老板的车。
回市区的车程足足有一个多小时,司机开车,她和钱老板坐在后排,一路上避免不了交谈……
但许诺心细,两个小时前,许诺在微信上问她大概还有多久结束,应该就是那个时候,这辆车已经开往面粉厂的路上了。
而司琛…他知道这个人是她,才同意许诺问他帮忙接人的请求。
她当然不会自作多情,她明白,司琛的所为完全是出于一种绅士的风度。
她唯一意外的只有一件事。
——许诺和司琛竟然是朋友,而且听起来是比较熟稔的那种。
简柚和许诺大学四年室友,加上工作室公事两年,从没听她提过司琛的名字。
不过转念想想,这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
许诺的性格很好,从小到大应该交往过很多朋友,不像她。
谁会整天像数钞票时叠加数额一样,把每一个朋友的名字都悉数一遍呢?
况且和司琛分手之后,她也从来没再和任何人提起过他。
大学同学都以为她是母胎Solo。
所以她没听许诺提过这个名字,再正常不过。
至于她和司琛……
平行线之间,如果没有意外的第三条线,就再也不会有任何联系。
而且即便有第三条线搭连,平行线也永远是平行线,这一点永远不会改变。
简柚缓慢眨眼,礼貌地笑了笑:“麻烦你了。”
觉得太敷衍,换上一副更诚恳的语气,慢吞吞地说:“这么多年,你还是像以前一样心胸慈悲——”
“现在像你这样的好人不多了。”
“……”
许诺扶额瞥向窗外,车窗玻璃上映出她一脸“没救了”的表情。
副驾驶座的楚霖,噗嗤一下笑出声。
司琛向他投去一记眼神。
楚霖当即收敛,转过头,目光灼灼地盯着简柚,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好奇。
简柚被看得浑身不自在,她自觉说多错多,索性破罐子破摔,装作没注意,低头不再开口。
前排驾驶位冷不防喊了一声楚霖的名字。
楚霖故作不懂,眼神询问。
司琛散漫地敲了两下方向盘中央的饰盖,没再出声。
四个圈的标识在车顶灯的晃射下,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楚霖的试探得到答案,没再唐突地盯着人姑娘看。
车速平缓,简柚没挨住困倦,迷迷糊糊地栽头睡过去。
等她醒过来,车里只剩下她和司南两个人。
车灯全关,车内唯一一处光亮,是驾驶座上男人正在端详的手机屏幕。
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却没熄火,后排开着空调,出风孔吹出缓慢舒适的暖风。
那件眼熟的黑色风衣妥帖地搭在她身上。
简柚刚醒,还处于睡眼惺忪的状态,理所当然地以为到家了,低声说一句谢谢,便看也不看就要下车。
走出几米才发现不对劲。
她家在老式小区,哪来的地下车库?
所以,这里是哪?
简柚回头,几步外司琛不急不缓地向她走来。
车在身后落锁。
简柚皱眉:“这是哪?”
脑海下意识浮现一出荒唐的戏码。
没绷住表情,提高音量置疑:“你家?”
“……”
四周死一般寂静。
30秒后。
司琛挑眉否认:“当然不是。”
简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