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隽迟才招呼了对方一声,之前还在“惹是生非”的苏生刀立马就充满警惕的回到商隽迟身边。
与这魔头撞上,苏生刀如何能够放松警惕,是瞬间已升腾起舍身成仁的觉悟!身为法器,除非自己殒命,否则谁也不能伤了正主分毫!
商隽迟安抚的摸摸苏生刀:“你乖了……”见苏生刀这么大的发应,商隽迟就想把刀赶回去,免得惹麻烦。这个时候,自己的实力尚不足以与应楚一战,更何况,自己这样半死不活的,又是否还有与他一战的必要?
苏生刀看出他要让自己走,说什么也不答应,哪有任凭正主独自抵御外敌,法器苟且偷生的道理!
看苏生刀对着自己摇头摆尾,一副耍赖不想走的样子,商隽迟一手握刀,对着走近自己的应楚感叹:“不愧是少魔君,一露面就这么气势不凡,把我家苏生都给吓到了。”
苏生刀不服气的抖了抖,本刀哪有,你怎么能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商隽迟的手也随苏生刀晃了晃:“不好,看来本公子是之前遭难没有修养好,这下旧伤复发,都快提不动刀了。”
苏生刀被这话吓住,你怎么回事,身体没养好别出来到处走动啊,你若是有个闪失,你叫本刀怎么办!
感觉手里的苏生刀老实了,商隽迟才又对应楚道:“少魔君见谅,在下身体抱恙,暂无力与少魔君一战,若是少魔君执意动手,在下只得舍命陪君子,就恐怕在下如今这实力,无法让少魔君尽兴。”
应楚被他这几句话说得一愣一愣的,片刻过后才又恢复了笑脸:“你这又是夸我又是示弱的,实在是难得。若是每回见面你都能这样和我好好说话,我又如何舍得与你动手。”难得对方与自己说话时没有嗤之以鼻,更非是冷嘲热讽,如今能得红未和自己好好说句话,自己竟有些感动,不得不说是有些贱骨头了。
不动手最好,人家息年衡新翻整了府邸,花花草草都换了样貌,我们这一见面就打打闹闹,万一弄坏了哪里,我可不给赔!商隽迟心里是这样在想,嘴上却是继续客气:“在下谋了如今这个差事,有幸能待在君侯手下办事,想我从前都是洒脱惯了的,不懂什么规矩,比不得少魔君这样实力拔群又善于谋略的,是君侯的左膀右臂,深受君侯的器重……”说到这里时,商隽迟先收刀再拱手,挺郑重地对应楚一拜,“往后还要向少魔君多多学习,还望少魔君不吝赐教。”
正主憋屈成这样,苏生刀如何能忍,本刀死便死了,自家正主还得堂堂正正的,岂能对这魔头低声下气!
出于愤愤不平,苏生刀又开始了震动,商隽迟有些无奈的看看苏生刀:“你不乖的话,往后我就少让你出来了。”看来从前自己真是太过跋扈,以至于手底下这些刀刀剑剑已然习惯了仗势欺人,气势稍弱一些都不甘愿。
这下,苏生刀悲愤之余再也不敢造次,想着自己先老实一阵,真到你有个万一的时候,本刀舍身成仁的决心是谁也拦不住的!
身为法器,最大的殊荣莫过于先于正主战死。此等荣耀至高无上,谁也不许跟自己抢!
当苏生刀终于安静下来,商隽迟才有空去听一些事情,原来这侯府内加紧戒备的亲卫并非为了严防死守自己这一个,只因昨晚息侯遇袭,伤势不明,侯府上下警铃大作,凡是进入侯府的,管他是谁,皆是亲卫跟进跟出,就怕来个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又做出什么不知死活的恶事。
“君侯自是娇贵,却没想到竟然有人狗胆包天敢行刺君侯,也不知君侯到底伤得如何了……”商隽迟此刻蹦出来的第一个念头便是,就算息年衡学艺不精,在枢机库那几个年头却不是由着他浑水摸鱼的,如今他在外面游荡了几年,身手竟有这么弱吗?也对,孤山学馆那群自己都没学明白的能教出什么优秀人才,无非是空顶了一个孤山之名,一群挂羊头卖狗肉的……哎,若是自家便宜兄长没有被拖入这些破事里,就凭他一己之力,重整孤山族培养后继者的三大体系,为孤山族乃至于天下学家留存一笔宝贵财富,于他而言,未必就是件难事……
然后就在这样的惆怅加遗憾中商隽迟又想到了,喔,或许人家使的是苦肉计!
果然啊,跟着这些一肚子坏水的走,自己时时都得长见识,开眼界!
需要他用苦肉计的,那对家是什么来历啊?
见商隽迟的表情从狐疑转为若有所思,应楚知道他定是想到了什么:“你看,不是人家大题小做,只因昨晚息侯爷遇袭,这才……”说着他扬手示意商隽迟环顾一下四周,也就是全靠自己出来镇住了场面,不然以商隽迟之前的作为,那还不被群起而攻之。
商隽迟很配合的看了看四周冒出来那些个不怕死的,这些人一起攻上来又如何,不过是替自己过往还算辉煌的战绩榜上再添一笔,人家无非就是图个死,自己成全了他又如何。只是,想到自己明面上是拜在息侯爷麾下,往后大家都是同僚,还是和气一些好。所以,商隽迟在场面上选择了点头理解:“是啊,防人之心不可无,也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