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区财帛赏赐,大师兄怎会放在眼里。心里这样想着,商隽迟嘴上却叹:“好遗憾我没有在场,否则那财帛岂不是也得赏赐我一份的。”
向韧听他说得热闹,随口就道:“你枢机库的师兄弟个个都是人才,新君求才若渴,不仅会重用你三师兄,若是你大师兄有意,新君也是要委以重任的,就连你这号的……”
商隽迟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哈哈大笑:“我这号病恹恹的,还是养好了身体再想别的吧!”听这意思活像是枢机库里的人个个都要过来攀附上谁似的,给他脸了!
向韧也跟着笑道:“商公子,你这身子骨单薄,天生一副病体,这么多年来辛辛苦苦的将养也还不是没养出什么好气色来,倒不如想开一些……”
“兄长,你听到没有,有人劝我得过且过呢,你还不出来说句话!”商隽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把向韧吓得不轻,待向韧左右确定了那本尊似乎并不在场,却见商隽迟又笑,“看吧,我兄长最近也忙,没空理会我了,只怕又是去帮息侯爷办什么大事了吧,如今有我大师兄更有我兄长从旁帮衬,息侯爷何愁大业不成,何必拉我一个要死不活的来拖后腿……”
眼前人不仅有着随口就能让自己紧张兮兮的实力,更有着出手就能让事态一发不可收拾的悍勇,向韧实在想对其敬而远之,奈何又做不到:“那商公子如此有自知之明,不知又为何出现在在下面前,而不是躲在某处荫蔽地界好生将养着?”
商隽迟见自己已经和对方铺陈了这么久,也是时候说点实在话了:“倘若我真的没几天可以蹦跶了,那么在哪里倒下就可以在哪里埋了,我本来是这么豁达开朗的人啊……”
向韧是听懂他说的每一句话的,却是不明就里,你把这些话说给我听到底是想做什么?
对上向韧疑惑的眼神,商隽迟再道:“可惜我兄长没有这样宽达的气度,为了挽救我这条小命,他可能是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出来的吧?”
向韧点头:“别这么不自信,说什么可能啊,人家是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所以你二位就行行好,离我远一些,不要牵累上我好不好?!
“向神医,你这么聪明,真好……”刚才也试过了,自家便宜兄长可能真的不在这里,既然把话都说到明处了,商隽迟便大大方方的招来了苏生刀:“那么今天我一刀将你宰了,你是死得一点也不冤呢!”
再次被他招到面前,苏生刀自是欢欢喜喜的接受了安排,别说是一刀宰了,要多宰几刀也是可以的,权当是出来活动筋骨!
苏生刀就这样亮晃晃的架在了向韧的脖子上,只待商隽迟一声令下,苏生自会照办,向韧这辈子不是没有碰上过被人蛮不讲理喊打喊杀的情况,可从未有哪一次像这次一样,让向韧觉得这么的冤枉:“你到底是想知道什么,别人你问不得,你就这样来逼迫我?”
“哟,你生气了?”对方果然是聪明人,无须将话说到底他自己就知道,但为防对方左顾言它,商隽迟决定在点一点他,“苏生……”
苏生刀听到商隽迟在叫自己名字,那叫一个雀跃,立时就想立上一功,向韧也就在这时脱口喊出:“我说,我什么都说,只要你问,我就都给你说!”
“好吧,最好你说的能和我想的是一样的,否则……”商隽迟说着已将苏生刀招回手中。
被阻止了立功的苏生刀心中不悦,怎么就不给自己一个立功的机会呢,自己好不容易出来一次,才不想吓唬吓唬谁就走呢,自己可是个办实事的!
什么叫“最好你说的能和我想的是一样的”!你这样疯疯癫癫的,我实在拿不住你怎么想的啊!向韧心中又气又急,却又不敢惹他:“好吧,我只能将实事如何告诉你听,至于你心里如何去想,我也没办法了!”
原以为自己会听一个冗长的故事,原以为人家会在这个故事里粉饰太平,摘清干系,人家会说他们是为了所谓正义公理才去做的那些事的,哪怕那些事伤天害理,可最后能得到一个皆大欢喜的结果啊,为了这个皆大欢喜的结果,他们做那些都是应该的……
原以为人家会那样说的,可是向韧并没有,他只是很平淡的说了一些前因后果,然后对商隽迟说:“看吧,大势所趋,有你没你都一样,时事造就,我们都是无可奈何……”
商隽迟听得愣了片刻,眨眼后又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你说的正好就是我心中所想,是在下莽撞,向神医,勿怪……”接着就消失在了刑天之境中。
约莫又是一杯酒下肚,向韧觉得自己已经是压压惊过后可以和人谈点别的了,这才开口:“你说他会不会很失望啊,听我这么一说,那不就是……”
“我家孩子素来就不是个无理取闹的,也不是对上了你才这般的客气!”突然有人冷不丁的答应他一声。
向韧被气笑了:“你还说他对我客气,拿把刀往脖子上一架,你说这是客气?”
对方却根本不理他,自顾自道:“这样也好,迟早都是要知道的,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