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合一下又如何:“少魔君,诚如你所说的,一旦结盟便有隐患,若是君侯劝不动君王打消结盟之事,我等投在君侯门下的,也只得尽力而为替君侯分忧了。”
应楚笑眯眯问:“就不知道是如何一个分忧法子?”红未是在配合自己,哪怕配合得不算默契。
想要说服在场一干孤山首座,讲道理那是没用的,孤山一族能言善辩,这些首座更是被艰难时势教得巧言令色,不能以常情论断,否则息年衡自己就出马了,哪轮得上别人。
“我等孤山族人,自是有常人无法能及的本事,取一国君王首级,犹如探囊取物……”也就是商隽迟这样的,素来就不是个通情达理之人,不管他这话有多离谱,反正他把心一横,那就是说到做到。
赵群生虽与商隽迟讲过寥寥几次,也还知道他是个疯的,行事作为亦正亦邪,一旦他撒手去做,那是保不住他做出些什么,赶忙对他呵斥:“打住,你这是胡说些什么!”
不只是他,其余首座也是被商隽迟的话给惊住,高叫一声:“孤山一族切不可再自绝于天下人啊!”
“好说,好说,不到万不得已时,我也不会出此下策。”商隽迟只觉得他们大惊小怪,自己这才说到哪儿呢,还有更厉害的呢,“这不是为了给结盟之事来一颗定心丸吗?”
如应楚这般见过世面的,就没他们这么咋呼,还能好整以暇的问:“那么,商公子所言的取君王首级,指的到底是哪位君王?”
商隽迟道:“当然是一起取了,那就是捎带手的事,何须厚此薄彼。”那神情,如在说杀鸡宰鸭一般的轻松,看来他是完全不知自己想做的是如何大逆不道之事。
在场首座们听他这话一出,是觉得要疯了,就算他仗着刑天之境做下恶事,然而天下无人不知孤山一族得天独厚,常人莫及,假以时日便会把帐算到孤山一族头上,那岂不要重回百年前孤山之乱的浩劫当中……那时,可不是抓了祸首就能平民愤了……
而不同于在场人等惊惧交加,百感交集,息年衡一脸的动容对商隽迟伸手:“小师弟,何至于为我做到此等地步……”
“我想说的是……”商隽迟没有去接人家递过来的手,只是虚虚一拜,然后又继续了自己的主张,“我等在君侯身前,无不是为了助君侯成就大业的,如今姜国局势艰难,虽然表面上五国已经止战兵戈数十载,然而,国与国之间,一旦稍有示弱便会引得他国前来寻衅,若他人见姜国内局动荡便兴了图谋之念,说不定趁着我们尚未与谁结盟的当下,已有那谁兴兵来犯……结盟与否这是君侯的考量,我等在君侯麾下,只管替君侯分忧,哪有任性指责君侯非得如何非得不如何的道理,如何拿捏事态,我相信君侯自有论断……”
赵群生听得他这话,只觉得他是说了等于白说,但也不好伤他脸面,就喃喃一声:“这样啊……”
然而,商隽迟的话并没有说完,他再道:“无论结盟与否,无论君侯是怎样的决断,在下作为君侯麾下一员,思来想去,能为君侯所做,便是守住君侯现下的基业,若在君侯心中,姜国是不可或缺之所在,是基业之根本,那么,若谁有胆前来冒犯姜国,便是与我孤山一族为敌,我辈自当拿出这么多年辛苦练就的本领,定叫那人有来无回。”
“哦,不知小师弟意欲如何?”息年衡听得这话露出好奇神态,亲昵地朝他靠近一些。
商隽迟神情严肃,对他的温情目光视若无睹:“在下身无长物,仅剩的也就是这半残之躯,只愿有生之年能见到君侯大业得成,为此,在下愿以命作本,在姜国边境之地设下阵法,一旦有谁胆敢犯境,便要叫其身陷滔天火海当中,与那边境之地一道化作焦土,我倒要看看,有谁敢不知轻重,贸然侵犯!”
这哪里是正经人想得出来的战法,简直匪夷所思,完全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八……听得商隽迟这话,各位孤山首座是直摇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