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夫人的生日宴会在季氏公馆如期举行,虽说只是一场私家宴请,规模完全不输大型晚宴,沈家在圈内人缘一向不错,今晚到场的宾客皆是沪城非富即贵的主,不少世家子女和商业新贵齐聚一堂。据闻今晚回国不久的沈氏千金也会一同露面,谁都不愿错过这个拓展人脉的机会。
沈氏夫妇相携在厅堂入口欢迎宾客,两人和蔼可亲,丝毫没主家的架子。来宾已过半,女儿却仍未现身,沈母从手袋掏出手机刚想拨电话过去,被丈夫按住,“不是还有一刻钟,急什么?”
沈母睨了他一眼,“你女儿怕我带她找男青年社交,跟我说和朋友一起来,到现在连个影都没见着呢!我说老沈,最近他们年轻人不是流行什么租男伴来着?她该不会是……”
沈国威轻拍夫人的肩,“你呀,就是电视剧看多了。”
“爸爸妈妈!”沈之凝轻挽着季彦南向父母挥手,一对气质出众的男女并肩走来。给母亲奉上包装精美的礼物,可惜艳彩蓝钻戒指没买到,思来想去还是包治百病,她好不容易搞来的马家限定Birkin。
沈母欢喜地接过礼物,“凝凝来啦。”视线略过女儿,好奇地打量她同行的男伴。
察觉到长辈的审视,季彦南彬彬有礼地躬身作辑,“伯父伯母好!我是季彦北的二弟彦南,今天擅自邀请之凝做女伴,还请二老不要责怪。”说着恭敬地献上绿宝石项链,“这是晚辈的一点心意,还望伯母笑纳。祝两位长辈福如东海,年年有今朝!”
原来是季家小公子,平日里他们和季彦北来往比较多,难怪看他生的眼熟。这位小少爷倒不似传闻中的懒理家业游手好闲之辈,唇红齿白温和谦恭的模样,更像个根正苗红的好青年。沈夫人温婉一笑,“季少爷太客气了,凝凝刚回国,在国内人头不熟,我本想着趁今天人多热闹带她熟悉熟悉朋友圈,看样子今天已经有人替我忙活咯。”
季彦南自来熟地扶着沈母走进会场,“嘿嘿伯母,说来也巧,我也才回国不久,和之凝也算是一见如故的新朋友。”
“是嘛,季少爷回国都在忙些什么呢?”
“伯母,我热衷摄影制作,最近活跃在短视频行业……”
门口的沈之凝看着一老一少和谐健谈的背影,向父亲无奈摊手,“爸,你看他们是不是过于熟稔了些?把咱俩晾在一旁。”
沈国威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妻子,似是有感而发,“上次见彦北还是二十几年前,彼时他才牙牙学语呢。后来我们搬去南城,再回来时你俩先后出国也就没再见过,眨眼都已经是落落大方的翩翩公子了。对了,你们怎么认识的?我这看小子挺实诚,你俩是不是……”
“打住打住!爸,你什么时候和咱妈一样八卦了。”父亲还想问点什么,沈之凝随口敷衍道,“好啦,我们就是在一场拍卖会上偶然相识的,我先进去啦,您抓紧哟!”
沈国威无奈地摇了摇头,晚宴即将开始,他也该去找夫人汇合了。
会场笑语盈庭,张特助小心翼翼地捧着一方丝绒首饰盒,亦步亦趋跟在钟意身后。天知道自家老板为何吩咐他带这盒首饰赴宴,前阵子坊间不都还传言这玩意买回来是准备讨好文部长母亲的吗?怎么今天说送人就送人?饭碗要紧,咱也不敢问。
钟意步履从容地走到沈氏夫妇面前,“沈董、沈夫人,好久不见。路上堵车,钟某来迟了。”
钟意的出现不免吸引了在座好一波眼球,年轻有为又丰神俊朗的总裁谁不爱,况且今日仅带了一名男助理同行,甚至有几个奔放的贵家千金频频向这边投送秋波。
沈国威浅浅点头,当年的事他一直心怀愧疚,若非那些横生的变故,或许现在凝凝已经和眼前这个人修成正果了……近些年钟意白手起家,在商界翻云覆雨已有所成,他也由衷欣慰,若真因为他们的家族内斗断送了一个年轻人的大好前途,他真不知该如何补救历史的过错。道和金融在沪城站稳脚跟后,他也想对当年的亏欠有所弥补,多次力邀钟意参加社交活动,无奈每次都被各种理由婉拒。年纪轻轻就因为沈家的关系尝尽饱受打压的苦,纵使恨他怨他,沈国威都理解。
此次夫人的生日宴他本也只是例行公事地分发邀请函,没想到一向不多露脸的钟意竟会欣然赴宴,此刻沈国威不免有些百感交集,“小钟,我以为还是请不动你。”
“沈董言重了,之前确是公事繁忙,沈夫人的生日钟某再忙定然也要分身赴会。”说罢眼神示意张特助,艳彩蓝钻戒指在璀璀灯光的投射下熠熠生辉,湛蓝的主钻晶莹无暇,只一眼便知定是价格斐然的稀罕物什。
钟意公开亮相的次数不多,此番赴宴本就引人瞩目,加之随身带来如此贵重的礼物,一时间四周耳语纷纷。
“道和的钟总真是年轻有为呀,那戒指一看就是大手笔!”
“可不,这鸽子蛋大小的蓝钻是真实存在的吗?”
“哎呀你们消息闭塞啦!这枚戒指听说是上几个月他豪掷一个亿拍来的,只是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