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我小的时候也和兄弟伙悄悄去过那个村子,确实在村中见了鬼。入了夜后,那红灯笼就凭空在那些个老屋头飘啊飘啊。哎呦,那些个娃娃儿一个个都被吓得哦,我现在想起都后怕哦。”
“可在那村中见过人面狼身的鬼怪?”
“这我就不晓得了,那个时候还小,胆子再大见到鬼哪得了?兄弟伙几个连忙就拔腿跑了噻!”
“老胡,你是说那边小丘边儿的荒村吗?那地方可是真的有鬼。”
“嗯,我也听那些文化人说了。那些国家派来的文化人不是在那边挖到了什么古董吗?说是啥子遗址,于是在附近几个村子都有勘探。有个文化人到那村子后也见了鬼,跑回来就晕了,现在都没醒咧。”
老胡说的应该是疟鬼,我生长在重庆也有听过传说。疟鬼传说是颛顼的儿子,死后化作了恶鬼,还有两个弟弟分别是魍魉,小鬼。传说他们生活在长江里,所以长江边的重庆传说更甚。这传说与他口中所诉能吻合起来,但和道长说的倒是大相径庭。难道是他为了让我前来调查其他事说了谎吗?这种事也不止一次了,在崇庆那次就是那样。
我打听来了怎么去那个村子,因为是在一个小山丘边,和这边的平地比起来田地也没那么好开发。可进了那地界,荒凉的模样也有点过分了吧?
可能是附近的田地太过富饶了,这片地就荒得格外明显。要说这小丘也不高,想要利用附近的耕地也没那么大的难度。明显的交界处数着一些竹竿,竹竿上挂着的幡旗已经烂了,但也确实如村民所说在这里曾做过什么法事。
只是这遗迹让这里更添一分诡异,和电视里常见鬼片里的老村布景差不到哪儿去。而一旦入了丘谷,不知何处升上来的雾气就更是遮挡了视线,寒气让人忍不住要打寒战。
我对这附近的地理本就不熟悉,浓雾中就更是容易迷路。我拿出指南针来锁定方向,可这反倒是让我走出了这片雾区。这地方实在是太诡异了,得在天黑前找到那村子才行,不然等天黑了,那浓雾之中的视线会变得更差。
想是这么想,又一次失败了后太阳已经下山了。这地方太过危险,是明日等天亮了再来还是再试一次呢?我正犹豫着的时候,那边忽然传来了一阵歌声。
【独夜无伴守灯下,清风对面吹,十七八岁未出嫁,惦着少年家】
那是我听不懂的方言,可就这么巧我听过这歌。我记得之前万岁爷看电视的时候就跟着哼过这首歌,还向我讲解了白话的歌词。这虽然是闽南的民歌,但传到这里一定是传媒业发展后的事。近些年电视业发展沿海地区的歌手发展得更好,有名的歌手唱什么歌其他歌手也会跟着学什么歌,更何况这清唱的歌声听起来空灵可怕,但仔细辨别倒觉得有点像白蓉在电视上唱歌的声线了。
有了声音做指引,辨别方向也变得容易。天黑后在浓雾中什么都看不到,我干脆闭上了被雾水沾得酸疼的眼睛,闭着眼找路,没多久后那歌声倒像是到了眼前。
【听见外面有人来,我开门共看见,月娘笑阮是憨大呆,予风骗毋知。】
一曲唱罢,伴随着歌声的回响响起了一阵狼吼,我这才睁开眼来。那传说中的村子终于出现在了我的眼前,雾比其他地方薄了不少。村内的高台顺势成为了舞台,一群白狼围绕着那个高台,那吼声很显然是在喝彩。
站在台上的女人穿着红色的明制锦服,除了满身都是鲜艳的红色,头上还带着闪闪的黄金头饰,所以在雾中也看得清晰。只是这样的服装在现代,只有在婚礼出嫁时才会有人穿着。而她也如待嫁的闺秀一般望着我,抚媚地一笑后说:“你终于来了,憨大呆?”
沉迷于她表演的群狼这时才注意到了我,脸上欣喜的表情很快变了颜色,一个个都转过身来注目于我。昏暗的夜里,那闪着光的双眼格外瘆人。
没有准备的我打了个冷颤,感觉这村中自带的寒气由此进入了我的身体。我赶紧运起体内之气,可运出的寒气还是让我止不住发抖。
好一番后我才定住了神,于是问:“你们在这里干嘛?”
有一阵子没人回答我,好一会儿后众狼忽然分列成两队,那两列中走出一头狼来,不,是两头狼。还有一头正坐在那灰狼的背上,手上拿着一根木棍像是神棍。
“这儿就是人狼的村庄吗?”感觉到了他们的杀气后,我赶紧抽出剑来,摆好了防守的架势问到。
“这是道士吗?”“就是那个杀了我儿子的道士吗?”“女王殿下与凡人大战那天出动了全城的道士,不管是哪个道士,都是我们仇人。”他们纷纷议论起来,直到那领头狼举起了棍子才停下。看他从灰狼背上下来腿脚不便的模样,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狈?
传说中狼群中会有一种狈的生物,给狼出主意指挥狼行事。有狈的狼群犹如猛兽有了智慧,就会强大到坚不可摧。虽然他们会说人话很显然是人狼,我不知道这适不适用这种怪物。
“你们聚集在这里到底想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