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歌一路直奔小红楼,临了却不敢直接进去找人,那些人以为她害死了聚宝会会长指不定要对她怎么样。
“什么人?”
她飞快捂住姑娘的嘴巴,展开幻术盘问:“云岫……最好看的那个女人在哪里?”
她来到云岫厢房前,轻轻一碰,被一股力量阻挡在外,听说是楼主献上的禁制法阵,如此看来云岫的情况真的不太好,靠这种东西保护自己。
禁制的品质一般,今歌绕着走了一圈,至少找到了两三个漏洞,最大的那个她挤一挤居然能钻进去,吓不死云岫。
房间里一片漆黑和死寂,紊乱的灵力在密闭的空间里乱窜。
今歌心里一惊,这是走火入魔还是快死了?摸黑搓亮烛火,朦胧的光照见床上缩成一团的人影,长长的乌发披散满床。
她慢慢走上前,“云岫?”伸手把人翻过来。
眼前这张有着绝色容貌的熟悉面孔似乎有哪里不对,是五官的弧度?还是面部的轮廓?为什么都感觉不到丝毫女气。
她探手向美人的脖颈,拂开蛛丝一样的乌发,突然被抓住手腕,睁大的眼睛没有焦距,浓烈的杀气外溢,如浓雾般将她紧紧裹缠。
很恐怖的压迫感,可她依旧看到了满身破绽,于是轻轻一推,美人滚下床铺,挣扎着爬不起来。
她观察了一会儿,突然往云岫胸口摸了一把,硬邦邦,不信邪地继续往下,被两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抓住。
“云师妹,你听得见吗?”
“今天他们一直在外面打听楚今歌的消息,好像怀疑她偷了名单。”
“掌门奖赏的机会难得,云师妹还是该争取一二,不若我也派人去寻那人,云师妹独自完成任务必得掌门另眼相看。”
语气中的殷切激动几乎要溢出来,仿佛得掌门青睐不是云岫是他自己。没有得到云岫的回应也似习以为常,擅自替云岫应下这件事,张罗着去找人。
今歌等到那脚步远了才站直腰,既然她的同门已经将她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怕是她说自己没有名单他们也不会相信,本来还想找云岫商量,但地上的一滩烂泥似乎更加棘手。
云岫居然是男扮女装?他为什么要男扮女装?合欢宗又不是不收男子。而且他好端端的突然变成这副模样,之前还被那些师姐欺凌得没有反手之力,多稀奇,多痛快。
她把云岫扶起来靠在床上,放下一瓶聚气丹和一瓶聚气丹离开。
既然他们觉得她要吃独食,她再撑也要咽下去。
另一边,谢云心发动满城主府到处找人,着急忙慌了半天,找的人自己回来了,还一脸惊讶地问怎么这么热闹,然后拿出两串糖葫芦,问谢云心要哪一串。
“小鱼姑娘,你怎么能到处乱跑,万一、万一……”
“抱歉,你要哪一串,我觉得这串更大一些,我就自己吃了。”
谢云心噎住,突然明白过来简师弟为什么特意从外面捡了这姑娘回来,怕是有臭味相投的道理在里面。
正好简鸿霖回来,他看着城主府内一片兵荒马乱,问:“什么事情这么热闹。”
今歌把谢云心的糖葫芦递给他,他接过来,看了她几眼:“什么意思,你惹祸了要我替你收拾?”
旁人简直不敢相信这话能从简鸿霖嘴里说出来,他颇为嫌弃地咬了一颗糖葫芦,看见今歌把手里更大串的递给谢云心,“你给她干什么,她早辟谷了。”
谢云心皮笑肉不笑:“简师弟,你好像也辟谷了。”把糖葫芦拿走,正锋相对地咬了一口。
回去后谢云心便拉着今歌不停吐槽,数落出简鸿霖的千般百般不是,不像师姐弟,倒像大冤家,从小到大的任性妄为罄竹难书。
今歌欲言又止。
“你看出来了?没错,我们两家有意结亲,可这不是逼我往火坑上跳吗?凡间怨侣不过数十年,我们修行之人一不小心就是成百上千年,我与他半个时辰都受不住,我爹还劝我,说他年岁大了就懂事了,你看他像一点点懂事的样子吗?越大越不把我放在眼里,再怎么样我都是他师姐!可我爹说他天资绝艳,傲气也是应当,有这样做爹的吗?我到底是不是他的亲生女儿?”
今歌道:“与天赋修为高的人双修确实对修行增进有所裨益,你爹是为你好。”
谢云心目瞪口呆,随即满脸涨得通红,万万没想到从个比自己年岁还小的姑娘口中听到“双修”这种羞人的话,偏偏她还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自己再反驳显得大惊小怪。
“我才不跟那个毛头小子双修。”天哪她都在说什么。
“那你想和谁双修?”
“我、我……”
“对了,现在那个会长死了,聚宝会由谁主持?”
谢云心立马顺着她的问话接下去,为避免再生事端,聚宝会由他们归元派代为主持,实际做事的人是城主府的,他们主要是撑场面,让隐藏在暗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