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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小白就偷偷留出了衙门。
衙门中人不知道他离开,可监视他的镇北王府探子,将他一举一动尽收眼底。
而他们一举一动,又尽收石鸟眼底。
翌日一早,紫渊厚受到消息,不由皱起眉头问:“跟丢了?”
“嗯。”探子惶恐不安道。
“在哪更丢的?”紫渊厚耐着性子问。
“阴山。”
“阴山城门的阴山?”紫渊厚细问一句。
探子躬身道:“对,他进入阴山后就不见了,约莫两刻钟他才出来,此后一直在衙门里,没出房间。”
“两刻钟,这能干什么?好像从衙门到阴山城门,以尔等脚程都要近半个时辰,打个来回是断然不可能的,不是去看城楼是否年久失修,还能做什么呢?”
念及此,紫渊厚道:“速速加派人手调查阴山,切记不要打草惊蛇,务必查到阴山的一举一动,特别是超乎寻常之举。”
“是。”
这边刚展开调查,另一边,赤角照小白吩咐,来到了外城军营门口,求见登升鹿。
一听到找登升药夫,守门兵士忙笑道:“原来是登升药师朋友,稍等。”
“药师?大人不是说药夫吗?”赤角心底很是疑惑。
这种疑惑,去年羿哲来时也有。
药夫、药师都是职称,不同的事,一个配药,一个开方,然后让前者去配药。
他们并不是主仆关系,药夫也不一定是药师助手。
只要有个实用的药方,认识里面的药材与配比,知道制作和食、敷关系,谁都能当药夫。
这个一般新兵营会教,但前提是需要认得一些药材,完全门外汉的人家也不要。
陆陟来军营没多久,便救治了许多伤病,还会对症下药,人家当然以为他是药师,其实他职称还是药夫。
也就小白对此漠不关心,当然羿哲也一样。
等陆陟出来,见到赤角,没等询问,赤角先道:“白大人叫小的转告登升先生,何时用钱,他好给你送来。”
陆陟一听就动了,淡淡点头道:“回去告诉他,铺子已经盘下,正在改建中,就在距离此地不远的壶口巷,招牌到时候应该挂好了,登升医馆,别忘了。”
“诶,小的这就回禀。”赤角说完忙不迭的回去了。
陆陟面无表情的往回走,心底却在嘀咕,小白这样做肯定出现问题了,多半还就出在他这里!
如果问题在小白,他不会派人大摇大摆的来找他,这不就等于牵累他了吗。
而且他刚和祥霓说完不久,小白就玩明牌了,这绝非巧合。
“以祥霓性子,不会玩虚的,看来是镇北王注意到了我!”
陆陟之前所做,就是为了吸引镇北王注意,会查到小白也在他预料之内,但他没想到小白用悲白发这马甲写了南冥游记,搞得现在人家不查他们老底都不行了。
“南冥布置的那些,总算没有白费。”
陆陟丝毫不慌,他们的身份早就做的天衣无缝了。
张天流的局,陆陟他们都挑不出什么毛病,镇北王要能查出来,那这厮当真逆天了。
又过了一天,紫渊厚起来就要听探子昨日查到的情报。
探子二话不说,先把四本书放在紫渊厚书桌上。
一看封面南冥游记和悲白发这些字眼,紫渊厚不禁皱眉问:“这是什么?”
“禀报王爷,这是晨梦白写的游记。”
紫渊厚愣了愣,错愕问:“他还会写游记?”
“听闻写的极好,现威扬门内是妇孺皆知,三岁孩童都会唱上面的南冥儿歌了,为此,文韬门有些学子以此抨击,想将此书列为禁书。”
“嚯,还挺热闹的!”
紫渊厚听后微微一笑,不住拿起一部,边翻看边道:“此书现在可有被禁啊?”
“暂时没有,文韬太令丘涧舍前日便已驳回,说儿歌并非歌颂南冥,而是唱衰南冥,揭露南冥官场之腐败……”
“嗯,丘涧舍此人,还算明理。”紫渊厚翻了翻,逐渐看了进去,但不忘问:“想必不仅几个学子挑这书的刺吧,毕竟写的是南冥,光我看着几页,就不少值得那些文人抨击的地方。”
“确实如此,不过有抨击,也有想取之而用的,里面涉及的东西太多,国与国、民与民,前朝秘闻,旧国宝藏,这些是抨击的重灾区,不是说南冥国政怠慢,就是民间疾苦,甚至不乏有人说隐射我们东冥,秘闻宝藏如何不值一提,如何虚构等,不过它里面又有许多可取之处,如物产,地势,河改,天堑,虽大致与我们拥有的南冥地图相近,但诸多细节比我们的地图更为详细……”
紫渊厚不住笑道:“呵呵,此书若放南冥,诸国必禁之。”
又翻了一页,紫渊厚突然道:“那些学子搞这么多事,不外乎就是想博出位,丘涧舍反驳的好啊,此书若禁,必然会有更多学子拿出各类书籍要求封禁,以后咱们后人啊,就都是井底之蛙了。”
“王爷说的极是。”
紫渊厚继续问:“他入职捕快,应该不方便出书吧,这悲白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