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过去,画面恬静美好到我不敢出声破坏:
窗外是湛蓝的天空,有白云悠悠浮动;阳光明亮利落地投射进来——
夕阳饱满似圆熟葡萄,日光柔和而金灿,一寸一寸地撒在那人金色的发上,温暖柔软;眉宇间却蹙成一团。我伸手轻轻抚上他的额头,试图抚平他皱起的眉头。
“你就该这样,不皱眉,不想心事......多好。”
守在门口的旋律手持笛子,我终于明白虚空幻境里听见的笛声从何而来,感激得朝她点点头。
回头的时候,在床边守着我的人已经醒来——
我看见酷拉皮卡的眼睛微微湿润,里面有温暖,释然,平静,还有一些我终于能够读懂的情绪——沉甸甸的感激,和潮湿的爱意。
我笑着想和他打招呼,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因为过于干渴而发不出声音。
酷拉皮卡只是笑着看我吨吨喝水,起身将我散乱的鬓发归到耳后,然后紧紧地拥抱住我,像是抱住一只下一秒即将振翅飞走的蝴蝶,珍重而宝贵,并不让我感到疼痛。
蝴蝶翕动彩翼,终于感到有滚烫的泪水滴落在我和酷拉皮卡相握的手上,我的心陡然哆嗦了一下,然后世界斑斓生花——
他说:伊娃,19岁,生日快乐。
窗外钟声敲响,我们去往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