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恢复了?
“你的幻术虽强于我,可是下毒的本领却是一般。”霓裳道。
念夏想逃,却被剑柄击中双膝,又被剑锋划破手腕,摔倒在地,再无可逃。
”你们不是想救人吗?我告诉你们,这等幻术,非施法之人不可解,今日,我逃不了,我便是死也要拉他们与我陪葬。”
“不好,他要自断经脉。”
话一出口,子衍想拦却已太迟。
“念夏。”暮汐一声哭喊,扑倒在念夏身旁。
“这下可如何是好?”子衍对霓裳道,”你可知他所言真假。”
“真,但也不是完全无法可解。”
“当真?”
霓裳沉吟片刻,问道:“他们已然癫狂了,你确定要救。”
子衍点头。
“好。”
霓裳突然抢过子衍的剑,在自己手掌之上划了一道。
“霓裳,你做什么?”
霓裳没有理会子衍,立时向前,以血掌,于空中画出一阵法图形,那图形忽而变得巨大,笼罩于空,将那癫狂人群尽数包裹起来,霓裳以一掌击于另一掌背,将自己的修为,以掌渡出,于那幻术阵法之上。
子衍心道不好,她这是以自身修为破此禁术,飞身向前,想要打断她的施法,却忽见霓裳心力不支而倒下,而空中阵图,如云雾般消散,见方才还癫狂的人,慢慢醒转了过来。
子衍稳稳地接住了霓裳,将她带离了树林。
竹屋。
子衍将霓裳轻放于榻上,替她包扎好手上伤口。子衍见霓裳睡得沉,面色有些发白。
“你早知此法,要以修为为祭,所以先前不愿出手,是不是?可此次,却又为何出手了呢?”
是因为我要说要救吗,子衍心道。
子衍轻轻擦去霓裳额上的汗珠,坐于床侧守护。
三日过去。
霓裳在一片光亮中睁开了眼,已至食时,窗外青鸟鸣啭。
霓裳见子衍趴伏在床侧,心下一暖,取了外袍给子衍盖上,复又躺下,翻身侧卧,见他眉目安宁,正沉沉睡着,不禁伸出手,轻轻于空描画起他的眉目,见他眉毛缓缓延长至眼角半寸之处,睫毛向前拉长,忽而不甚触到他的鼻峰,见子衍要醒转过来,立即转过身去,闭上了双眼。
子衍睁开双眼,却见身上盖了外袍,淡淡一笑,便将衣服挂好,出了房去。
霓裳心道,忘记自己给他盖了衣服了,这下他肯定知道我是装睡了。霓裳又躺了片刻,还是起了身,想将身上的乏气去一去,虽然丢了些修为,感觉有些虚弱,倒也没有大碍。
霓裳一路行至厨房,却听一片碗碟碰撞之音。
“你怎么了?”霓裳急道。
子衍立时将手藏于身后,装作无事道:“无事。”
“给我看看。”
子衍摇了摇头。
霓裳强硬地将子衍的手从背后抓出,见他十指指头都烫了个通红。
“我本想炖个补汤给你喝,谁知这碗这么烫,一时不慎。”
霓裳笑了笑。
“傻子。”
日子如青烟,转瞬而逝,二人过了一段仿若寻常人的日子,每日,子衍去山中打猎,砍柴,又去镇上采买物品,子衍下厨,霓裳便帮着忙一些杂务,子衍便又会叫她去休息,霓裳的身子已然恢复了不少,虽修为短期内不可复原,但假以时日,终会恢复。
午后太阳甚好,二人支了两张竹椅,闲晒太阳。
“霓裳,我要回师门复命了。”子衍忽道。
霓裳一愣,却没有回答。
“待我禀明师门,再回来,娶你。”
霓裳心下一颤,却又转而悲凉,忽而起身道:“你走吧,我从未答应过要嫁与你。”
“霓裳?”
”我救了你,你也救了我,你不欠我什么,就此别过吧。”
“霓裳。”子衍略带着急的声音。
“你我只是萍水相逢之缘罢了,不必多思。”
”霓裳!”
”你再三唤我又要如何?若……”若你知晓我的真实身份,你的师门知晓我是谁,便再无你我二人可言。
“若什么?“子衍道。
霓裳复又想起,那念春留下的信笺上,写下的话。
“相见难,想见不能见最难;相念难,两情相悦却是最难。”
可惜念春不知,相知难,相知不能相守却更难。
霓裳忽而转身,对子衍道:“不要走,不要回师门,你此刻若留下,我便嫁与你,终身不悔。”
“霓裳。”子衍眼眸微颤唤道。
“罢了,你还是走吧,我知晓你放不下的。”
子衍低头,沉吟片刻,转身离去。
霓裳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