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有什么不对?
根据这几天的观察,曾若初已经摸清了系统对热度的算法——事件给人带来的后果不重要,只要影响够大,热度就会更高。
也就是说,同样的事件如果发生在那些达官贵人身上的话,产生的热度值会比普通百姓要高得多。
所以袁府的宴席是一个机会。
以她如今的身份,想要进那种酒席可谓是天方夜谭。就算何为意手上有人脉,但曾若初知道自己和他的“兄妹情”非常脆弱,以后想求何为意帮什么忙的话他还真不一定会答应。
她必须得要把握住这次机会,到时候她如果去宴席上能打听明白袁熙科举生涯的故事,应该能拿到不少热度值。
“袁公子盛情难却,我也不好推脱。”想到这里,曾若初立刻毫不犹豫地朝袁熙点了点头,应下了邀请。
一直缩在角落里的云绮没想到曾若初会答应,有些惊讶地长大了嘴巴。
何为意捕捉到了云绮的局促,立刻替她打起了圆场:“云姑娘家中好像还有些要事,可能得回去问问有没有空闲。”
“啊,是这样啊。”袁熙了然,“那云姑娘今晚回去知会一下家里,不方便也无妨。”
云绮的脸已经涨得通红,双手紧抓曾若初的衣袖,微微点了点头。
社恐也有社恐的难处。
虽然曾若初现在还好,但在高中的高压之下她的社恐也很严重,直到读大学后才好些。
她叹了口气,捏了捏云绮的手以示安慰,顺势抬头看看江游川那边的事态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可出她意料的是,此时对面的雅座内已经空无一人。
***
夜色已深,大理寺外的草丛里传来蛐蛐断断续续的叫声。
守门的侍卫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哈欠,眼角渗出了点点泪花。他先是拍了拍自己的脸,又使劲甩了甩头,想要逼迫自己恢复清醒。
突然,一道黑影出现在他的眼前,吓得他直接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谁!!!”他大声叫道,拿剑的手却因为害怕不停地颤抖。
来者把目光放在了他握剑的手,张口轻语道:“就这点胆量,如何能守得住大理寺的门?”
一阵风吹过,带走了天上的云。
月光洒在了来者的脸上,侍卫看清了他的面庞后先是震惊,随后又换上了一副喜悦的表情。
“江大人!您回来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脑袋,将剑收了回去,“我们下午还在说,按照这速度您大概后日才能到上京呢,没想到那么快就到了。”
江游川点了点头,将手背到了身后:“方大人还在里头吗?”
“不在的,今日一早皇上就把方大人叫去了,还带上了周大人,但到现在都没回来,似乎是发生了什么棘手的事情。”侍卫回答着江游川的问题,脸上的困倦已然一扫而光。
江游川露出一副了然的神情:“好,我知道了,我先回去歇息了,明日我再……”
“再什么?你这就要跑了?你就不关心关心我???”
一阵穿透力极强的男声从大理寺内传来,只见一个皮肤黝黑、身形健硕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他身着一袭黑色锦袍,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脸上的络腮胡瞧上去也有一段时日未曾修剪了,整个人显得有些邋遢。
侍卫明显地感受到身边的江游川往后退了一步。
那男子先是正了正歪在头上的发髻,又狠狠地瞪了一眼江游川道:“怎么?他方舜玉是人,我就不是人了?你走了那么久就一点都不想我?当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面对着对方气势汹汹的质问,侍卫也忍不住随着江游川往后稍了一步。
江游川深吸一口气:“石大人误会了,我是有要事通报给方大人才……”
“什么?!”那位姓石的大人并不买账,说话的嗓音又往上提了提,“方舜玉私底下给你布置任务了?好啊,虽说他官比我大,但这也太不尊重我了!今早带走周清瀚也不和我说一声,你们都是狼心狗肺的东西!”
侍卫有些怜悯地瞥了一眼江游川。
江游川立刻替方舜玉开脱道:“石大人您误会了,是我单方面想与方大人商量,和方大人没关系。”
“那你为什么都不问问我在不在?我就不是你上级了?果然你也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这话非但没起到安抚,反而让石大人更加激动了,气得他直接一拳头打到了门口的柱子上。
江游川无奈地轻叹一声。
石泰,大理寺少卿,在大理寺的地位仅次于大理寺卿方承玉。
方舜玉、石泰和大理寺丞周清瀚都是江游川的上级。相比其他人,石泰的脾气火爆,易怒,有的时候就连方承玉也得退让三分。
“是我考虑不周,主要是近些日子舟车劳顿,大约是把脑子弄糊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