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邃看着她,轻声说:“你抱住的那一个。”
“原来是你啊。”陆斯陶搂住他的脖子,“我记得的,你把我抱在怀里,轻轻拍我的背安抚。”
“谢谢你。”她说。
段邃轻笑了下,用指腹摸了摸她的脸颊:“当时保护你,本来就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现在也是。”他低声说。
现在也是我的责任和义务。一直都是。
陆斯陶眼睛有些湿润,她弯唇笑了,垫脚亲他。
段邃喉结微动了一下,扣住她的后脑勺,吻了回去。
又不满足似的,一路将人抱进屋,压在门后吻。
陆斯陶穿的是裙子,肩带掉的时候,她轻轻唔了声,像埋怨又像撒娇。
段邃低低笑一声,将人抱起来,进了浴室。
很快,浴室内水汽弥漫,温度不断升高,陆斯陶有种被丢进热水里的窒息感。
虽然又至一年初冬,院子里的绿植还葱茂,浓荫大片,院侧竹林沙沙响,让人有种正值盛夏的错觉,汗如雨下。
雾气铺满镜面,又很快被手指抹花,留下一道道指痕和水渍,映出朦胧起伏的身影。
紧闭的门窗外,夜色降临,肉眼看见的银河仿佛万年如一日,静静悬挂于天幕,遥遥窥探着人间灯火色。
回到床上,他俯身,指腹抹着她眼角的泪痕,一下一下的亲着她,带着无限的珍惜和珍重。
他似乎从不说爱,可陆斯陶就是能感觉到他的爱,他对自己的珍视。
陆斯陶往他怀里拱了拱,小声说:“段邃,要不我们结婚吧。”
摸在她眼尾的手指顿住,好几秒,段邃才稍稍起身看着她,眼底情绪涌动着,久久未动。
“你不愿意吗?”陆斯陶一双湿润的眼睛看着他,目光清澈,“你不愿意的话,那我——”
话还没说完,被他用唇堵住话音。
“别说……”他声音低哑压抑着。
陆斯陶笑了,捧着他的脸,眨了下眼睛:“我不是说‘那我就找别人’,我是想说,‘你不愿意的话,那我再想想办法,让你愿意’——你到底愿不愿意?”
他喉结滚动着,像在隐忍情绪,看着她的目光深又黯。
“你要是再不说话,我可能就真说第一句了。”陆斯陶小声咕哝。
段邃目光微动,哑声说:“闭上眼睛。”
陆斯陶疑惑的眨眨眼,但还是闭上了眼睛。
感觉到他起身下了床,陆斯陶更疑惑了,心说,他该不会太激动,一个人跑出去冷静去了吧?
不多时,床侧响起轻微的他回来的声音。
下一秒,陆斯陶感觉到手指上一凉,她睁开眼睛,看见自己手上多了一枚戒指,钻石在灯光下流光溢彩。
陆斯陶愣了愣:“哪来的,戒指?”
而且,这应该也不是专柜买的成品,这个级别和大小的钻石不常见,还有底下的戒托,应该是定制的。
她没猜错,确实定制了很久,他不想给她压力,一直没拿出来。
段邃没答,低头吻了吻她的手指,轻声说:“我们结婚吧。”
陆斯陶指腹轻轻摩挲戒指,故作为难地说:“不行,除非你说爱我。”
他抬眸,对上她的眼睛,清澈直白的目光,一如既往,明艳鲜活。
他与她对视着,低哑开口:“我爱你。”
陆斯陶笑了:“结婚。”
段邃也不禁笑了,伸手将她揽进怀里,抱紧。
相贴的胸腔内,她的他的心跳渐渐同频,也终将始终同频,不再分开。
「全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