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弈看清他的脸，目光闪烁了一下。
“大家都累了吧，先喝点饮料润润嗓子。我是这里的老板，你们可以称呼我为祝老板。”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端起饮料喝了一口。
“这是什么饮料，还挺清凉的，喝下去后有种愉悦的感觉。”一个花衬衫的青年一边大声称赞，一边大口大口地将饮料一饮而尽。
“不瞒大家，这饮料其实是鲛人的唾液。”
“呕——”花衬衫青年脸都绿了，一副要吐不吐的样子。
“它的功效大家喝了就知道，会给人带来愉悦的感受。除了鲛人唾液，我们还提供能增强记忆力的鲛人血和吃了能延年益寿的鲛人肉。”
祝融又补充说：“大家不要因为他们上半身长得像人而有心理压力 ，他们智力很低，比三岁小孩还不如，本质就是鱼。而且他们是吃人的，本身就有罪，大家就更不要有负担了。有兴趣的……到这边来，这是另外的价钱。”
许弈离开乌烟瘴气的船舱，来到二层的甲板上，刚巧看到唐装少女把“鲛人”从笼子里放出来。
她温柔地抚摸着“鲛人”的头，并把手指塞进他的嘴里。
听到动静，少女警觉地看向他：“你不去参加鲛人宴吗？”
“不去。看不得这些。”许弈在“鲛人”身旁蹲下。
少女的眉眼柔和了下来，她冲他笑了笑：“你看他多乖啊，就像猫猫一样。而且他根本不吃人，只是吃一点点负面情绪。”
“你说，人与鲛人到底是怎么生下他的啊？”
“不知道。也许是灵魂糅合的结果吧。”许弈从胸前口袋里掏出那些珠子摊在手心。
“这是他的泪珠吗？”
“啊，是的。怎么被你买去了？”少女点点头，像是想到了什么，又笑起来：“应该是不完全种的原因吧，他的鲛人泪不是半透明的而是全透明的，而且又很有弹性，就像是普通的珠子那样，卖给收鲛珠的人都卖不了几个钱。”
“你是花钱上船的吗？”
“不是，我是幸运嘉宾。”
“幸运嘉宾啊……每年的月圆之夜都会有这样的人上船。但是每天都有有钱人上船。我们日复一日地做着同样的工作……”少女将目光投向大海，“我很希望有一天，这些鲛人能被放回大海。我是个懦弱的人，但我希望能出现一个能帮助他们的人。”
“把自由……还给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