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就过去了，咱们现在不是挺好的？”
“是啊！我现在还像做梦似的，有时候半夜睡醒了，分不清现在的日子是真是假，得想半天才能明白过来。云儿，到什么时候不能忘过了过去，不能忘了娘子对咱们一家人的恩情。若不是娘子，咱们三个早都死了啊！咱们的命是娘子给的，就算是还给娘子也是应该的。”
何云儿点了点头，道：“娘，我心里有数的。”
“哎！你们兄妹两个也是苦命人，如今我就盼着你们俩将来能有个好归宿。只一条，不论你们将来跟谁过日子，那个人也必须得签奴籍，是咱们程家的奴才，否则的话，再舍不得娘也绝不同意！”
何云儿默默点了点头。
张氏摸了摸女儿垂在肩头的乌发，看着女儿日渐长成的脸。如今吃得好了，何云儿的脸蛋也圆润起来，头发也变得黑亮了，一双杏眼在烛光下闪闪发亮，已经是一个楚楚动人的大女孩儿了。
“云儿，过了年十三了吧？”
“嗯。”
“家里新来的两个半大孩子，跟你年纪差不多。你说说哪个好？”
“娘！你，你怎么问我这个啊？”何云儿低着头，气呼呼地道。
张氏笑了，悄声道：“十三了，不小了。二川跟你一般大，人也长得好，就是性子跳脱些，还没长大的样子。大山这个孩子是真好，稳重老成，长得也不错，结结实实的，比你年长两岁，你哥也跟娘夸他好呢！”
何云儿羞得急了，道：“快别说了！今天娘也喝多了吗？尽说这些混话！我可不听了！”
一边躺着的女子翻了个身，娘两个忙收了声。何云儿害羞得厉害，实在做不下去针线活了，解了个手之后便也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