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问题,佐助也没有问。
但是他现在提出来了。
我要告诉他因为他哥哥自愿放弃生命吗?我要告诉他只有换上同族的写轮眼才能根治血继病吗?
我翻阅了无数资料,只能在只言片语中得到关于写轮眼血继病的记录,而其中唯一已知治好的,只有换上弟弟写轮眼的宇智波斑。
“小爱,还是不肯说实话吗?”他的手轻抚我的脸,微凉的手指让我皮肤有些不适,“你也是害死鼬的凶手吗?”
“不要问了好不好,我帮你治疗眼睛......”我不想在这个时候刺激他,只能用和缓的语气和他交流。
他的手慢慢往下,然后停在了我的脖子上:“樱井爱,你到底瞒了什么呢?”
脖子上手慢慢收紧,进入肺部的空气越来越少,我似乎要把命留在这了。
“抱歉佐助。”我把手放在他手上,然后轻轻掰开,“我还有要做的事,等我做完,你再杀掉我好了。”
我把额头贴在他的头上,缓解着他的不适。
“你到底想做什么呢?”他很不解地问。
我轻轻抱住他道:“我不知道,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但是有些事我必须要做。”
他的苦无就抵在我的后心,我却不想放开他。无论是因为樱和因陀罗的查克拉共鸣,还是因为我真的喜欢他,他在我心里总是特殊的。
“佐助,用这双眼睛看清世界吧,不要像个小孩子一样了。”我叹息着说。
他一把推开了我,几乎是有些失控:“你懂什么!鼬他承受了一切!”
我猝不及防地被推了个趔趄,然后死死盯着他:“所以你要继承他的意志吗?你要为了宇智波鼬守护木叶吗?”你要忘记仇恨吗?
佐助他紧握着拳头,身体颤抖着,似乎在压抑着内心的激动。
“你也要成为那样的人吗?”我轻声问道。
不想听他的回复,我转头离开了这里。
外面的雨淅淅沥沥下着,一点一滴的仿佛滴在了我的心里。
我捂住额头,对抗着让我有些发疯的头疼。
是你在哭泣吗?樱?
我不知道,咸咸的泪水从我的眼眶里流了出来,和冰冷的雨水混合在一起,我的视线变得越来越模糊。心中的矛盾和痛苦如同这无尽的雨水,仿佛永远也无法停歇。
我以狼狈的姿态逃回了樱井族地,然后跌跌撞撞地走进了密室里。
宇智波鼬的尸体依旧躺在冰棺里,除了过于苍白的脸色,和空洞的眼眶,几乎让人以为他只是在这里沉睡。
这个家伙,真是死了都要给我找事。
我靠在墙边喘着气,脑子里就像有一把刀在搅动,让我格外难受。
自从再次掌控身体后,我的脑子里时不时就很痛,这种痛苦甚至会影响到我的判断。
我也懒得想到底是不是樱给我埋下的暗雷,疼就疼吧,再怎么样也不会比实验室那段时间更糟糕了。
时间不多了,在药师兜下手之前,我必须把宇智波鼬复活,否则他就会成为带土掣肘佐助的一枚棋子。
我熟练地掏出匕首,然后用火遁给它消消毒。再慢慢把衣服解开,将匕首抵在胸口。
思来想去,我还是拿出一块手帕咬在嘴里。我倒是不怎么怕疼,主要是怕咬到舌头。
“唔”伴随着一声闷哼,尖锐的匕首戳进了我的胸口。
我将匕首扔开,双手快速结印。
庞大的生命力通过血液凝成的花输送到宇智波鼬的身体里,将他僵硬的尸体逐渐变得柔软,让已经死亡的身体慢慢复苏。
我以为我永远不会用到这个术,因为我是一个只爱自己的人,没有人能让我甘愿付出生命。
眉间的黑莲花的花瓣在一片片凋零,六瓣莲花的力量被我一次性释放,庞大的查克拉甚至让周围的空间都隐隐被撕裂。
樱也会这个忍术,但是她没有用来复活因陀罗。她想把一切都布置好,然后等待因陀罗的回归。
我想,如果我爱一个人,那么我愿意和他每一分每一秒都在一起,即使明天世界毁灭,我也要和他在一起。
查克拉快被抽空的感觉并不好,他的身体已经有了呼吸和脉搏,但是灵魂却久久未归。
还是迟了一步!
我心里暗骂药师兜,下手那么快做什么!
算了不管了。
此时的鼬已经睁开了眼睛,原本的那双写轮眼已经被佐助融合,现在他眼眶里的是我用秘术“长”出来的全新眼睛。
至于会不会开眼,我也不知道。
“好了,还给佐助一个新哥哥,他应该就不会生我气了吧。”我对着宇智波鼬自言自语道。
他曾经和卡卡西说,让他们把族人还给他。我没办法一次性复活那么多人,那就把他最喜欢的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