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窝住食火,还是得听阿姨的,干稀搭配着来,爸,以后继续坚持哦”蒋承对父亲和颜悦色,并顺手从置物框拿出一件毛毯,搭在他肩上,
“披上条毯子,早上还是有点凉”
父亲下意识地拉住毯子一角,儿子这番话让自己敏感,
“不呼你的话,就不用过来”
“蒋总听说您···杨浩也想找个机会跟老爷子搭个话,杵在一边木偶似的,也觉得不得劲。
话音刚冒出来,就被蒋承接了过去,
“刚好路过,就是过来问问,哦。爸,你不是说上次那个燕窝挺好吃嘛,我车上有,一会给您拿进去。”
“这点小事,不用那么积极,我只是说说”老爷子有点不大领情,还在杨浩脸上扫了一圈,好像希望他接着把刚才的话说完。
“哦。董事长,我这就给您拿房间去”杨浩也不知道自己哪说错话了,看不出形势就开溜。
“哦,爸,你今天状态可以啊,换上旅游鞋出门了?”蒋承无意间发现爸的动作有点不自在,刻意掩饰什么似的,毯子都快搭地上了,还试图往下拽,也不怕轮子掩住,帮忙提毯那一瞬间,眼睛突然一亮。
“哦,这鞋老是一边扔着,有点浪费,今天就换上了,”
“这样啊,还以为爸在找回忆,我记着这双鞋还是前年登泰山的时候买的,只穿过一次吧”
蒋承还不想把自己的狐疑说出来,他当然希望爸像之前那样不依靠轮椅,但那次致命的打击卧床后,一年都在轮椅上度过的。
说是怀旧,也说得过去。
他又何尝不希望是真的!但是···仅那么一秒的闪光,眼光燃起的希望又迅速灭掉,并有一种恐惧在眼窝里蔓延,他也不知道在担忧什么。
记忆里深刻的事至今还在清晰保留——
“姓乔的你等着,落井下石,你让我不好过,我就不让你好过!”
那是索尼亚由于股市晃动,发生资金链断裂,到处融资失利时,父亲与Q&S乔森掌门人的对话,
“市场规律跟人为无关,蒋岚山,你得知趣!”他忘不了当时乔森董事眼里的狂傲,指着父亲阴阳怪气。
“啪···”哪知父亲从上衣兜掏出一部□□,他从不知道父亲手里还有这张牌,当然父亲也只是想吓唬一下乔森,子弹打在天花板上,现场一片混乱。
后来,他们蒋家40%的股权莫名其妙地到了乔家。父亲一气之下脑出血进了ICU,醒来后就以轮椅为伴了。
那是他们蒋家最混乱的时刻。
“想什么呢?嗯?”父亲心里其实并不像表面那么糊涂,虽面无表情,看事却一看一个准,觉得儿子心里有事,他没继承别的,把他的城府优先继承了。
“枪林弹雨经历多了,后半辈江山得稳住,公司只剩10%股份,给我丢大脸了!你妈在天之灵也不瞑目啊!”爸的语气虽然听着舒缓,但字字充满力量。
可能是提到那次与老妈的登山,让爸想起了身上的责任。
阿姨一看要扯上家事,借口说,
“蒋总你帮我照看一下董事,我回房间看一下料理机,这时间该打果汁了”
“好”蒋承接过轮椅推着蒋岚山随意地走马观花。
“爸,我知道您和乔叔的恩怨解不开,”何止这点恩怨,蒋承想起后来的事,更是觉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他屏住呼吸,紧了紧牙关“但我希望爸不被陈年往事困扰,能够安度晚年”
“哼,我就等着上棺材盒子里安度去了!”
“爸,你不能这样悲观”
“小子,不能选择老爸,是你的命数,一代人不能带给下一代幸福,是我的孽帐!”
“爸,好像喝酒了似的,儿孙自有儿孙福,你就等着享福吧啊”
“公司还有救不?”老爸眼神有点渺茫。
“当然!正在重新招兵买马,表面上我们只剩10%股权,但我仔细察看了公司的股份布局,我们GP承担公司无限连带责任,股份在少,也是可以百分百控股的”
嘶~听完这个,董事长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后起之秀’,这样看来也不是忒吊的孩子。
“我在意的是40%分红到了别人的手”
“他没经营权,实质上只是圆了老爸您的愿望,资金链接上了,融资成功。”
“你可别小瞧那只老狐狸,他不会做吃亏的买卖!”
“让他遗憾的是咱们律师团做了一件了不起的协议,成功地避开了他的初衷”蒋承说这话并不骄傲,低调冷静。
他知道有件事是托乔森的“福”,最艰难的时刻,曾经一个即将与索尼亚达成协议的融资合伙人,在一夜间就反悔了。
乔森绝对是个不友好的对手,他甚至也会有,说不定的危机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砸过来的困扰。
“行,我这把老骨头还留着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