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渝妃便被下令斩首了。
张氏一族没有受到任何牵连。
……
叶公公逃得还算顺利,一身乞丐模样瞒过了一众追兵,突然看见抓捕自己的皇榜,便以为皇上听信渝妃一流的谗言,迟迟不敢现身。
他躲在乞丐堆里行乞,忽然看见巷子里闪过一张与刘姿一般无二的脸,他小心翼翼地跟上去,薛平贵又被吸入躯体。
刘姿跌倒在地终于清醒。
“我怎么会在这里的?”
“娘娘,是我,叶兴!”
主仆俩喜极而泣,薛平贵心中警铃大响,他记得这个恩人要遭难了,他薛平贵死了便罢,何以要连累这么多人!
现下还有他的娘亲,可惜他出来一次再难出来第二次。
恨他现在只是一个婴儿,口不能言,手使不出力,没办法提醒叶公公。
一开口又是咿咿呀呀的,叶公公颤颤巍巍地拿来讨来羊奶和米粥喂他。
“娘娘,奴才只能讨到这些流食来喂小殿下了。”
“这又何妨?我的温儿是能吃苦的。”
刘姿亲自喂他吃喝,时不时戳戳他圆润的小脸蛋,唱歌谣给他听。
一首婉转悠扬的江南小调,清风自来吹拂起母亲柔顺的青丝。
“娘娘,皇上已昭告天下,你死、小皇子失踪,我们得赶快找刘义将军,回宫啊!”
京城中危机重重,他们三个根本无力对抗,这一回去不知还要面对多少血雨腥风。
“不,等待些时日,张鹤如何会放过温儿呢?不说宫里的情形我们无从得知,知道了又如何?
“皇上不可能会惩罚张鹤,后宫佳丽三千人哪是我都能应对自如的?叶兴,陪我一道回江南老家,每年大哥必会回去。”
刘姿的身体恢复了些许,现下急需找个地方休养。
三人行至郊外,一堆黑衣人一拥而上,声称要为渝妃报仇,而刘姿、叶兴手无缚鸡之力难以匹敌。
眼看奸人马上就要得逞,薛平贵的养父薛浩及时赶到,救下了他三人。
他心软正要放黑衣人逃脱时刘姿眼疾手快拾起大刀挥向黑衣人头颅。
这便破了叶兴前世的死局,薛平贵乐得“咯咯咯”地笑,她只得无奈地摇摇头,自己儿子似乎过于外放了些,生死关头竟还笑得出来。
“姑娘好身手!”
“大侠说哪里话,多谢大侠出手相救。”
她分娩不久又走了这许多路,方才又竭力运功,身体有些支撑不住,立即晕倒过去。
此处离薛浩家不远,他便将三人带回家中小憩。
妻子林若骅见丈夫带了伤员回家便知他又行了善事,急忙上前搭把手。
他们成亲多年还未有孩子,她见到新生婴儿总是情难自拔,非要央着人家父母抱着婴孩儿一小会儿才肯罢休。
这次主动接过孩儿,娴熟得像位真正的母亲。
“若骅,这是人家的孩子,不过这小子真漂亮。”
薛浩对这孩子有种说不上来的熟悉感,那肌肤跟白瓷似的,黑溜溜的双眼四处乱瞄,预感以后会是个顽劣的小子。
“那是当然了,我家娘,我家刘娘子可是百里挑一的美人,她的孩子自是漂亮。”
叶兴毫不吝啬对刘姿的赞许之词。
“看得出来,这刘娘子真美啊!”
她将孩子抱给丈夫,移步到床边观察昏睡中的女子,肤如凝脂、唇若朱丹,布衣难掩倾城色。
林若骅终年生病,七分容貌已掉了三分,脸上的皱纹若隐若现。
“若骅,无须在意旁人如何,你在我心中无人可比。”
薛浩将孩子转给叶兴,小心翼翼地将妻子搂在怀里,他们成婚已久,虽无孩儿环绕膝下,粗茶淡饭的日子也过得十分自在。
“大侠和夫人感情真是好,我家刘娘子品貌不错可丈夫并不专情。此番遭遇也是后院妇人做的手脚。”
“竟是如此?刘娘子也太惨了,我们能做什么呢?”
林若骅焦急地问道,夫妻俩均是心地善良的热心人。
“刘娘子娘家在江南,大侠可否帮忙?”
叶兴腆着脸求助,在长安他们可说是孤立无援,在此会见刘义无异于自投罗网。
“薛某本就是做镖局生意的,那刘娘子便是薛某的客人,薛浩自当应下。我今日便在外面修两间茅屋,供三位住下。”
说了便去做,薛浩带上工具去伐木,叶兴放下孩子也跟着去,他生来就是伺候别人的命,哪有让恩人为他修屋的道理。
一下午时间二人已修好一间,深山中也无左邻右舍帮忙。今晚只能委屈两个大男人挤一间新屋子,剩下的两间留给两个女人家和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