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有关她的江湖传闻从未断绝。
两岁习武、十岁闯江湖、十五岁便成为同龄武林女侠客第一人,二十五岁泯然众人三十岁杀回巅峰,四十六武林第一!
他虽不知其中为何这般曲折,可若与她相处免不了身上带疤。
“你这小子不识抬举,你哭什么呀?我还不同意呢!!”
褚薰儿轻轻拍了拍他的手臂出气。
“薰儿别气,温儿不懂事,相逢即是缘做个朋友可还行?”
刘姿温柔地说道,语调甜腻很得小孩喜欢。
“当然行,江南?我还没去过欸!我爹娘最近没空,姨娘你们是送镖过来的吧?”
她望向夫妻俩。
“是啊,小薰儿真聪明,不过还有一事,要找神医谷谷主。”
薛浩同雇来的车夫一道将马车牵入城中,两位夫人并肩前行,一个抱着婴儿,一个牵着女孩,叶兴无聊地发呆。
亳州城城西鸢尾巷子有处住宅,他们便暂歇于此。
褚薰儿无聊透顶便抓着叶兴去练功,这一伙人都会武功,就这个软绵绵的男人不会,她不相信。
练了小半个时辰,叶兴被此女弄得魂不附体,瘫倒在地上。
“你是不是男人啊?这么弱!”
“我不是啊!哦不,我是!!”
在宫外身份不能暴露,要是引来追兵就糟了!
“你怕不是有毛病?连我一个小孩都打不过,丢人!”
“打不过你的人多了,我算老几呀?不过你这姑娘怎么那么厉害?长安的……长安将门虎子都不一定打得过你,我说实话,我有幸见过两位小世子的练功。”
文弱如叶兴也不自觉被这小女孩身上的风采所吸引,张扬却不跋扈,霸道也有其原则。
“是吗?我觉得你挺有趣的哈,姨娘和刘娘子聊得不亦乐乎,薛叔叔又忙,你陪我耍耍。
“这样吧,我教你武功,你跟我聊聊长安如何?我才十岁爹娘不允许出远门。”
天下最繁华之地引无数人心向往之,她处于亳州,含着金汤匙出生,可终年困于这方寸之地也推不自在了。
“这不必,我把知道的都跟你说就是了,我没什么大志向,教我两招防身术就行了,多的我也学不了。”
褚薰儿一把将叶兴拽起来,一个跨步打出一掌,双手呈“爪”形朝前一抓。
虽说她面前无人但叶兴竟有她在打群架的感觉。
手向前扶住什么东西而后后踢一脚然后迅速左右横扫。
叶兴看得手足无措,这扎马步他还可以,这种会要命的。
“小薰儿,我还是稍后再练练基本功,这太难为我了,我先和你说道说道长安里有趣的传闻。”
“哦!好吧!”
两人找了块空地谈天说地,首先从那奸臣张鹤早年的丑事说起。
“据说,据说啊,左相当年会试,紧张过度尿了裤子,被同僚嘲笑……”
他将他这十几年的经历娓娓道来,皇宫内院永远不缺故事。
嫔妃勾心斗角、总管、女官争得头破血流,还有些皇亲贵族的诡闻轶事。
……
他们在此待了几日,因林若骅顽疾突然发作,便只能在此分道扬镳了。
此后又耗时半月才赶到江南节度使刘伯文处,也正是薛平贵亲外公。
刘姿将实情倾诉,她已心灰意冷不愿再回宫廷。
“爹,我想常伴二老膝下不想回去了。”
自她入皇宫为妃,步步小心生怕给父兄惹来麻烦,宫廷何止张鹤的势力。
后宫佳丽永无止境,她曾幻想兴许那人更爱她多一些,可人心难测,更何况龙椅上的那位。
刘伯文何尝不心疼女儿,皇妃再高贵也只是个妾室,皇上赐的封号更加让人心寒。
以姓氏为封号何其敷衍。
“孩子,只是皇上已昭告天下,你就得换个身份,平日也尽量不以真容示人。”
应下她的要求无异于欺君,为了刘姿的将来他也不得不这样安排了。
“这是当然,只是温儿,我想等他大些再送他回长安。”
“你舍得吗?”
“纵是不舍也必须如此做,从此以后我为父兄利器,巡视天下。”
刘姿取出自己封存已久的匕首刀鞘周身漆黑如墨汁。
刀尖出窍、寒光森然,刀柄上镶嵌一块红宝石 ,借助日光熠熠生辉。
“你厌弃皇宫却要唯一的孩儿身处陷境,不该如此,一起留下吧!看温儿流泪了。”
躺在外公怀里的薛平贵只能干着急,他救下娘亲不是要她为自己操劳的。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义母顽疾不愈,生母又做出这样的决定。
原来前世在他流落民间的十八年里外公、舅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