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知她的武功是如何没的吗?”
宋砚清心里隐隐不安,听到江书改这话时眉头就是一跳。
他之前一直以为辛如练的武功是因为最后和大燕那一战没的。
毕竟战况是史无前例的惨烈,大齐大燕双方几乎无人生还。
是以这样的情况下,他先入为主把辛如练没了武功的事归于那一场激战。
如今被江书改提醒,这才觉察出不对来。
见宋砚清想到了关键处,江书改也不卖关子:“她的武功是被人强制废掉的,从根骨到经脉,一寸寸折断,再一点点摧毁。”
这正好和外力断武相反。
若武功是在战场上被人耗断的,外伤会远大于内伤。
而辛如练的脉象告诉他,她的内伤比外伤还要重一些,气脉走向不像是外伤所有,更像是被人用特殊手段强制冲断再进行糅合的。
且对方手法高明,在细微之处做了手脚修补,掩盖了真实的内伤情况,就算是医术精湛的大夫也很容易被蒙蔽过去。
如不是他之前曾遇到过一个打擂台被挑了武功的人,只怕也会轻易断定辛如练没了武功是战场上受伤所致。
闻言,宋砚清眸光一寒,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的情绪一下子没控制住,手里的茶盏峥的一声被捏得粉碎。
脑中一片空白,只有那一句武功是被强制废掉的。
痛心,震惊,最后是怎么都压不住的愤怒。
他也是自小学武的人,如何不知一身武艺被人挑废是何种痛苦,稍不注意,一条命都有可能搭进去。
难怪练儿的身体大不如前,气色体质也明显感觉到越来越差,原是这个缘故。
宋砚清强忍怒意,想着辛如练这几日的反应,对这件事应是不知情的。
练儿从战场上回来就一直留在宫中,如果武功不是在战场上没的,那就是在大齐皇宫中被人废的。
人在皇宫,必是身居高位,有能力做这等事,权势也不小。
符合这两个条件的人并不多,是谁显而易见。
宋砚清握了握拳,眼底杀意让人不寒而栗。
想到此刻辛如练和谢景谙还单独在一起,顿觉不妙,当即奔着先前的大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