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
“她最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或者你有没有看见有什么人找她麻烦？”
“……”
“我们发现，李雨涵的嘴唇左角处有明显的刮痕，身体各个部位都有不同大小，深度的指纹。”
“……”
“如果你们现在能主动站出来的话，考虑到你们未满十八而且是初犯，这些处罚都会从轻处理。”
“……”
“但你要是不承认，或者包庇某个人。性质就不一样了。”
“……”
“没事，我有的是时间和你耗。你知道吗？你现在特别危险。别人都说，喜形于色，你在想什么，思考什么，我们都能从你的面部表情察觉。你想知道我对你的看法吗？”女人勾着嘴，可怜地望着浑身颤抖的刘诗诗。
沉默一会后，刘诗诗突然张开嘴小声说道
“姐……姐姐”
“你说什么？”
“我……我知道她是怎么死的。”
女人听清后赶忙拿起笔，将记录本端在胸前。“说！”
“李雨涵，她……她是被鬼杀的！”
女人半吊着脸从审讯室走出来，重重地将关上门。然后把一个字没写的记录本递到蒋全名手中。蒋全名接到后，看了看，很自然放在了一边。
女人诧异为何他不惊讶，正想着，转身看向后面两位和她一样神色忧愁的审讯员，像是明白了什么，于是和他们坐在了一起。
女人问“指纹的怎么样了”
其中一个男人说“脸部的已经被血掩盖了，其他地方的有但也不能得出准确结论。总结就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女人又问“那她们怎么办？”
男人说“送回去。”
女人说“老大？”
蒋全名说“没有办法，毕竟我们没有证据。”
女人说“可她们满嘴谎话，干扰办案。”
男人扯了扯女人说“唉，刘诗诗她爸是面包集团的董事长！”
女人说“董事长怎么了，董事长犯罪了照样抓，还要管他女儿？”
男人说“你真是……你不知道，咱们老大是瞒着局里出来抓的人，现在好了，dna没线索，审讯还审出来个鬼杀人。你这要传出去了，被他爸知道，回头再找几家媒体，没把别人送进去，自己倒进去了。”
女人“……”
蒋全名走到一边，靠在窗台，默默地掏出一根烟塞进嘴里，看着窗外傍晚的景色，思绪也逐渐落在了远方。
许久，他觉得嘴皮变得干涩，像是刚吃了一口蔫了的老的暗黄的柿子。于是将烟从嘴里拿出来，才注意到刚抽的竟是一支发黄的白粉笔。
大概是在学校的时候顺来的，他苦笑地点燃一根真烟闷闷地抽起来。
他一直站在窗台，望着三位女生被送走，望着方才那位女人也被男同事送走，望着楼下的小学生被家长送走，最后，早晨的那位年轻男警小罗走了过来也要将他送走。
他摆了摆手，又一个人站着发愁。
蒋全名，农村人，二十岁考上警察学院，二十五岁开始习警，三十岁拿到办公室主任，三十五岁成为公安部部长。如今四十五岁，在公安办事二十年，拿下无数奖章。但在两年前年，他突然辞去部长，转而跑到专案组当组长。也就是那一年，县里爆发了骇人听闻楚楚杀人案。
2019年的除夕夜下着暴雨，嫌疑人楚楚先后杀死父母和兄妹六人，将他们的身体剁碎后扔进街边的下水道内。直到大年初二，邻居探访时发现家中的血迹和未处理肉块后报警，楚楚才得以入网。
审判日下着雪……
南方的雪是柔的，棉软的。像棉絮，像花瓣，它们从高空坠落，一片一片地浮在地面，化成流水。天空下着雪，地面却如下过雨般湿润。
“叔，我没有杀人。”
蒋全名没有作声。
“叔，我真的没有杀人”她哭着用力喊了出来。
蒋全名依旧没有作声。
“叔……啊……我没有杀人…………啊……为什么……我搞不懂……啊……叔……呜……我不想死……叔。”
接着蒋全名听到一声巨响，待他回头发现楚楚一头撞死在墙上。鲜血从她头里溢出，浸满了地板……
“我不懂”蒋全名质问道。
“什么不懂？”
“为什么要这样做？她才十五岁啊！”说完，他鼻子酸胀起来，泪水哗哗流下。
“你知道这件事的严重性！如果群众知道凶手没有找到，大家往后都会陷入恐慌中！到时候，谁还敢出门！整个社会的经济，秩序都会混成一片。”
“她失去了父母，失去了兄弟，最后还要承受这样的委屈……”
“蒋全名，你记着。任何时候，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