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乌烟瘴气,我希望你们能用慧眼认真对待每一个案子,不要盲目跟风,要有自己的判断。”
夜深,阴森的旧房子里坐了一位孤零零的老人。
他面不改色地盯着门缝中闪烁的光亮,期待着风能轻轻地吹动关上。
良久,蒋全名从沙发上站起,在抽屉翻出一对香,点燃,小心地插在了供奉的祭坛上。
他的确不相信鬼魂之说,但心里实在忌讳这种东西。与其说是忌讳,倒不如说是敬重。
毕竟一个人住在城里,无亲无故。即使现在成为了一个饱经风霜的老头,长期的寂寞空洞时常也会让他害怕。
他再也不是从前那个雷厉风行的少年,岁月在他身上斑驳的痕迹早已让他丢失了自信。常常独行在迷惘的大路上,不知不觉就陷入了长期的困惑。
学校的案子始终没有头绪。目击者?嫌疑人?受害者?他甚至将一切丢失信息的错误推到自己头上。
今天他看到了岳霞茹的母亲,也就是那个死去老师的母亲。
她大概有五六十岁,与自己年龄相仿。随处可见的皱纹让她看上去疲惫和苍白,迟钝的语气更显老病无力。
蒋全名照镜子时总觉得十分精神,或许这只是自己眼中的样子。那个老女人在照镜子时或许也是觉得自己欣欣向荣的。
她哭着问候一动不动的女儿,甚至无可救药地觉得她能够重新坐起来回答自己。
“尸体怎么办?”
蒋全名摸着额头低下头说:“归还家属。”
“可是……”
蒋全名望着窗外来往的车辆陷入了沉思。
“学校给学生放了假,后天要做驱魔仪式。听说还花了很多钱把这件事压下来了。”
蒋全名说:“做呗,是该驱驱晦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