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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放假,学子们都各自归家去了,离家一年每个人都归心似箭,一天下来书院就只剩了零零散散几个人。
马文才、杨昭、汤励三人结伴而行,三人行至杭州城内,汤励与二人告辞归家,三人约定过些日子再聚,马文才也带着杨昭回太守府去。
年关将至,马太守工作更加繁忙,马文才带杨昭拜见过后,马太守便马不停蹄的出门办公去了。
杨昭此次是以马文才好友的身份来做客的,因此并不紧张,简单见过马太守后,就随着马文才到了他所居住的‘凌霄阁’。
“阿念,你家可真大。”一路走来,府内有水榭楼台、花园里铺满了青石板,花木种类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要不是有人带路,只怕自己会迷路。
马文才笑道:“以后多走走就习惯了,若是怕迷路,让人随身伺候。”
给杨昭安排的房间就在马文才房间隔壁,马元给杨昭安排了两个丫鬟一个小厮,杨昭好奇不已,“马元,平日只你一人照顾你家公子吗?”
马元听杨昭问话,骄傲的挺了挺身板,“回杨公子,我家公子只习惯小人贴身照顾,近身之事也只要小人去做。”原本有不长眼的丫鬟小厮,想和马元争贴身陪侍的位置,全都被他无情的赶出院子了。
杨昭心里暗喜,她原本以为马文才这样的年龄家世,会有通房丫鬟之类的,听马元这么一说,马文才还是很洁身自好的,这一点让她很满意!
马文才回房换了衣裳,进门时听见二人对话,摆手让马元下去了,马元一走,马文才不怀好意的上前捉住杨昭的手握在怀里,“怎么?你这是打听我有没有通房丫鬟?”
杨昭暗暗咋舌,“你怎么这么聪明啊?”
原本只是好奇的问问罢了,谁知马文才居然知晓她心中所想,杨昭也不否认,“是啊,如果你要是有通房丫鬟或者红颜知己之类的,我马上就走!”杨昭小心眼的在马文才腰上掐了一把,“谁知道你是不是到处留情的花花公子?”
马文才好笑的把杨昭捞进怀里,“我没有,你可别冤枉我。”
杨昭用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如今她只长到马文才肩膀,“没有就好,不然我可要伤心了。”
见杨昭这么在乎自己,马文才内心雀跃,吻了吻她的额头,“阿昭,这辈子我必不让你伤心难过。”
马太守忙到半夜才归家,马文才杨昭早已休息,第二日他特意留着时间与二人共进早餐,毕竟马文才很少带朋友回家,如今能带杨昭回家过年,足以证明杨昭在马文才心中的分量不轻,他与马文才感情不深厚,便想借此与之拉近关系。
三人默默无言用着早餐,马太守见马文才不时为杨昭夹菜,心有所感:“文才与杨小公子感情当真深厚。”
杨昭小心观察马太守神色,见他没有异样,大方承认:“文才兄与小子兄弟相称,我二人又是同寝,感情确实深厚些。”
“如此甚好。”马太守欣慰的捋了捋胡子,“老夫原本还担心文才气性高傲,会与同窗相处不来,今日一见,是老夫多虑了。”
杨昭心想你可没多虑,马文才除了与自己、汤励相处的还算不错,确实与其他人相处的不是很好,“文才兄英姿勃发、文才斐然、又精通骑射对弈,是书院难得的少年英才,大家都很愿意和文才兄相交。”
除了最后一句,杨昭说的都是实话,马太守满意的点点头,“在书院,还请杨小公子多提点文才一二。”
杨昭谦虚道:“小子不敢当。”
“听说杨公子府上双亲已故?”马太守冷不丁问起杨昭家中事。
杨昭周身一凛,“是,小子家中无双亲,无手足,只小子一人。”
马太守自然知晓马文才的脾气,他以前最是不屑与百姓相交,如今带回家一个无背景家世的平民朋友,他们回家当夜便招了马元相问,马元全都如实以告。
马文才怕父亲再问下去杨昭难堪,打断二人谈话,“父亲今日不当值?”
“晚些便去衙门。”马太守了然,笑道:“既如此,杨公子便安心在府上住下,我府中人口简单,只老夫和文才两个主子,年关将至,老夫公务繁忙,杨公子尽可与文才到处走走。”不管杨昭家世如何,也只是一个朋友罢了,马太守不在乎他们二人兄弟感情多深,总之对马文才没太大的影响,他便不会多管,“老夫先走一步。”
“多谢伯父。”
“父亲慢走。”
二人起身相送。
杨昭本以为马太守是个不好相处的,没成想人家有礼有节,也不过多干涉儿子交友自由,她不由放下心住了下来。
俗话说,过了腊八就是年,腊八节一到,街上年味更重,街上每日都是人头攒动,大家都忙着置办年货。前几日马文才带杨昭在杭州城内玩了个遍,也与汤励聚了一次,之后也忙着为年节做准备,因为马家没有当家主母,马太守又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