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等人都来帮忙,梁山伯很是感动,“多谢各位了,只是连累各位操劳,山伯实在过意不去。”
“是啊!谢谢各位公子!”梁山伯的书童四九是个直憨憨的小子,见这些公子们带着自家书童来帮忙,感动的眼泪都要出来了。
荀巨伯拍了拍他的肩膀,大大咧咧道:“山伯,和我们就别计较了!”
“就是啊!”杨昭也觉得好友间互相帮助是应该的。
马文才不让杨昭去挑水,杨昭也自觉听话,自己本身力气没男子大,又是夜路,若坚持去帮忙挑水说不定还会添麻烦,就守在水缸边看水,顺手将水桶里的水倒进水缸,能帮一点是一点。
荀巨伯耻笑杨昭光长个子不长力气,祝英台知道内情,只憋着笑不说话。
杨昭被说的无力自容又无法反驳,羞愧的脸都红了,马文才倒是毫不在意,“咱们这么多人挑水就够了,总得留一个人看着。”
几人忙活了一夜,总算在天亮前将水缸打满了,但因为一夜没有休息,几人脸色都不太好,上课时一个两个都打起了瞌睡,这可将陈夫子气了个半死,不由分说又到王卓然处告了他们一状!
祝英台本就是个急脾气,此事原就是王卓然故意刁难,如果再这么下去岂不是要一直恶性循环?不顾梁山伯反对就要去找王卓然要个说法。
等他们一行人到了王卓然住处,王卓然正在品香茗茶,杨昭是第一次见王卓然,只觉得浑身不舒服,感觉这人不男不女还偏爱把脸擦得白白的,看着吓人。
“王大人,我们前夜一直挑水,这才误了上课,您却又要罚我们打扫挑水!如此下去我们还用读书吗?干脆一直挑水算了!”祝英台直接指出,“我不就是说了几句公道话,难道您就要这样报复我们?”
杨昭闻言扶额,这祝英台真真是被家里宠坏了,一点察言观色的能力都没有,还偏偏是个直脾气,他说话这般不给王卓然面子,王卓然能不对付他们吗?
梁山伯和荀巨伯都小声制止,“英台!”
“放肆!这就是你们祝家庄的家教?对本大人说话就这般态度?”王卓然睨了他一眼,“还是这是你们万松书院的规矩?”
此话一出众人脸色一变,若是书院坏了名声,他们罪过可就大了,马文才与大家对视一眼,上前一步,“王大人,祝兄一时口不择言,还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莫要与他计较!”
“马贤侄,有些事不是本官不计较就能当没发生过。”王卓然掏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悠悠然道:“本官已经派人查谈过,梁山伯入学,根本就没有引荐书!空口白话,口说无凭,真要计较起来,梁山伯没有入学资格!”
“什么?”众人一惊,梁山伯明明说当初入学是贾县令举荐的,王卓然又怎么说是梁山伯作假呢?
“这不可能,明明是贾大人亲口与学生说的,对了!县衙的师爷可以作证!当时师爷也在场!”
“本官对县衙上下都查过了,没有人能作证贾大人曾说过举荐了你。”王卓然早有准备,他已经问清当初贾大人本就只有口头推荐,并无实际的举荐书,现在孰真孰假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贾大人怎么说。
要说这贾大人是个为民请命的好官,但他又深谙为官之道,只能说不触及自己利益的时候他还算是个不错的官,但要真有不利于自己的时候,他自然是优先保障自己的权益,因此当王卓然派人去问询梁山伯入学一事之时,他只说自己没有举荐过梁山伯。
梁山伯被摆了一道,没有证据证明自己入学是合法合规的,王卓然抓着这点不放,威胁山长若不开除梁山伯,就要治陈夫子审查不严之罪,陈夫子只觉得自己何其无辜!
梁山伯自然不愿拖累他人,申明道:“学生自愿退学!”说出此话,梁山伯也忍不住红了眼圈。
祝英台哪里舍得梁山伯退学,脑子一转想出一个妙计,“学生早已和山伯义结金兰,严格来说,山伯已经不是平民,是我祝家的义子,也算是士族了!”
王卓然没想到他们之间还有这么一层关系,求证众人祝英台说话是真是假,平日梁祝二人都是兄弟相称,也曾说过几次结拜过的话,众人便都以为他二人是拜过宗祠、上了族谱的,王卓然一听,讪讪道:“就算你所说属实,但梁山伯凭空捏造,让众人以为是贾县令举荐入学,也不得不罚!本官要他停学半年!”
“不可以!”祝英台在气头上,语出惊人,直接反驳王卓然!
“英台!”杨昭也急的上手一拉祝英台胳膊,他怎么就这么直冲冲的?
“祝英台!你未免太过放肆!”王卓然自觉对祝英台一忍再忍,只是祝英台实在太过蛮横无理,几次三番顶撞自己在先,“本官现在就以你品行不端为由,罚你一起停学半年!”
二人争得脸红脖子粗,等山长和夫子们闻讯而来,也已然晚了。
“唉,英台这脾气实在是太……”杨昭忍不住叹气,祝英台怎么就这么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