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光芒,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猛地窜起身,冲到锅灶旁,拿起了菜刀……
她的动静太大了,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连那些长舌妇们都停止了议论。
“小花,你,你快把刀放下,有话我们好好说。”李翠湖生怕女儿想不开,拿刀抹脖子。
徐春花紧紧握着菜刀,骤然回身,目光灼灼,将刀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大声辩解道,“我真的没有偷钱,我的爹爹是大队长,姆妈是妇女主任,我集万千宠爱于一身,马上要嫁给立军哥,何苦去干那种事,往自己身上泼脏水,东西是我捡的,我在河边一直呆到傍晚,就是在等东西的主人回去。”
“可我一直没等到人,我就把东西带回家了,要是早知道,捡东西也会惹上官司,打死我也不敢那么做。”
还别说,徐春花这招绝地翻身,确实挺有效果,看在场人的面部表情就知道,他们被说动了。
唯有陈建兵,急的抓腮挠背,坐立不安。
严冬思忖片刻,进而道,“徐同志,你说的的确有几分道理,不妨你说一下,你在河边什么地方发现的钱票,当时是什么情景,好歹给我们提供点有价值的线索。”
徐春花见事情有转机,爽快配合的点点头,尽可能想办法自圆其说。
“我到了河边,在树下发现了发夹,钱票和一包巧克力,当时说实话我挺吃惊的。”
严冬:“钱票的事你和家人提过吗?”
“没有”徐春花赫然低下头,“我担心爹爹姆妈知道后怪我,所以没敢说。”
“钱票,你用了多少?”严冬状若无意的询问。
“我买了两条裙子,一双新鞋子和一台收音机。最后还剩下28块钱,和5斤粮票。”徐春花的头愈发低了。
“肉票和糖票去哪儿了?你没说你买了吃的。”严冬抓住徐春花话里的漏洞,步步紧逼。
徐春花纳闷,“我没见到肉票和糖票啊。”
“钱呢?你捡到多少钱?”
“150块。”徐春花回答的很爽快,可其他人却变了脸色,尤其是陈建兵。
这个笨蛋,刚才严冬说的话她没听到吗?这不等于说她只是捡到了一小部分钱票吗?
“那这个贼还挺奇怪的,好不容易偷到了钱票,还丢了一部分到河边的树下,如果是埋进地里,试图掩埋罪证还尚有可原,可是那么大喇喇摆在树下让人捡,莫不是脑子有坑?”,严冬挑眉邪笑,分析的有理有据。
其他人也纷纷称是,这也太不合乎常理了。
徐春花快急哭了,这,这……她现在改口能来得及吗?
严冬:“所以,我推断,徐同志估计只是从犯,而主谋在得手后与其约定在小河边分赃。徐同志,我说的对吧?”
“不是,我没有。”徐春花手抖得差点握不住菜刀,她含糊其辞的下场,怎么会是这样……
可显然其他人包括赵徐两家的人都认可了这个说法,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开始劝说徐春花供出主谋,减轻身上的罪责,毕竟只是从犯,不会判的多么严重。
徐春花:……
看着四周那群热心的大爷大妈,吃瓜群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明白,她又解释不清了。
绕了一大圈,她还是得把陈建兵供出来。
“我,我,我……”徐春花嘴巴张张合合,半晌,来了句,“要不我赔钱行吗?”
没别的路啦。
“你想的美,偷了钱被抓住了,才说赔偿,如果人人都跟你一样,那咱们大队不早就乱套了?”一好姐妹适时插刀说。
“说的对,被逮住了才想找补,做梦呢!”另一个姐妹接话。
众人群情激奋,拖胳膊拽腿往外揪徐春花。
徐家和赵家怎么安抚都不起作用,谁叫徐春花认罪了呢?还死鸭子嘴硬,不肯供出主谋是谁?
陈建兵也慌了,这怎么和他设想的不一样呢?徐春花这个蠢货,他不该指望她的。
他头皮发麻,手在裤腰上摩挲了片刻,想到今早到手的介绍信,打算先离开这里避一避再说。
林夏见陈建兵溜出人群,准备脚底抹油。
感觉可以了,立刻慌张大叫,“陈知青,你跑什么呀?是不是做贼心虚啊?”
“来人啊?陈知青跑了!!”
红狗子:……
【宿主,你真损!】
院子里,人们听见有人喊“贼”,哪怕没瞧清是谁在乱叫?但他们依然加急脚步,全部冲过来。
陈建兵被脸红脖子粗的人们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住,嗓子像被掐住的鸡,欲哭无泪,空气仿佛凝结。
严冬分开人群,居高临下的俯视着陈建兵,抛下一句重磅炸弹,“陈知青,你跑什么,让我猜猜,是不是我的钱票在你的身上?”
“你……不,不是。”陈建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