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飘来的。
边吃米粉边喝咖啡,也是种特别的“混搭”。
这会不是饭点,店里没什么人。唐诗起身坐到他的对面问:“你好,请问一下你的咖啡在哪里买的?”
唐诗又解释道:“我就是觉得挺喜欢你这个咖啡的味道的,想问一下在哪里买的。”
咖啡是宋词自己做的,宋词抬眼看向她,想起这是上午和自己撞到一起的人,正欲告诉她咖啡豆是什么时。
唐诗看到了宋词的面容一下子就认出这人是早上溅自己一身水还跑路的人,一瞬间脸就垮了。直接从座位站起来,站起时眼前一黑差点没站稳,幸亏她扶着桌子。
宋词顿住,心想着女人不会要碰瓷吧?
唐诗余光看见他身旁座位上还放着一兜圆圆的什么东西,又瞟了两眼,看清楚了,是葫芦。
买这么多葫芦干什么?葫芦娃吗?
拿回家养几天是不是就能当爷爷了?
我看他不像是爷爷倒像是蛇精,蛇精病!
她甚至数了数,不多不少,正好七个。
宋词见她一直盯着自己的葫芦看,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奇怪,甚至有些怀疑她脑子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这个咖啡是我自己做的,但是我可以告诉你咖啡豆是......”
唐诗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撂下一句“我不想知道啦!”走人。
宋词:“......”
……
五点,唐诗如约推着行李箱站在村口的石墩子旁。见到来的人时不禁感叹冤家路窄,又是他。
宋词把箱子推还给她:“你可以检查一下有没有什么东西少了。”
唐诗接过箱子:“还真是巧啊,检查就不必了。里面的东西肯定不会少。”
内衣睡衣谁会偷啊。
宋词想到打开箱子看到的画面,轻揉眉心。
唐诗回去连打了好几个喷嚏才意识到,她感冒了。泡了包感冒灵,又进入了梦乡。
……
第二天一大早唐诗就去了村支书那里。
途经柿子林,这个时节正是第一批柿子成熟的时间,可以看到指头挂满金黄。小路泥泞,唐诗走地很小心。
村支书是个大约三十多岁戴着眼镜的男人,他用手推了推架在鼻梁上的眼镜,不算厚的镜片反着光:“唐诗对吗?你这两天先好好熟悉熟悉这里,你们大城市的生活环境跟这里也不相同你也要尽快适应,后天就正式工作了。”
芸村盛产农产品,但是销量却不尽人意。这个时节柿子如果销量依旧不佳,老百姓又要头疼了。
唐诗在芸村转了一个多小时,跟村头阿姨聊了两句,阿姨说的方言,她只听出了大概。
这地方穷,教育水平不怎么样,考上大学的人寥寥无几。有的年轻力壮的奔走外省打工,留守儿童和空巢老人不在少数。
唐诗讲的普通话,阿姨知道她是外地人就换了口音,说着一口不甚标准的普通话:“姑娘是来旅游的吗?我们这边就是多山水。”
“不是,我来工作的。”
阿姨疑惑从来都是这里的人外出工作,从来没见过外地人来这里工作的。
“我还以为你也是来这边旅游的,其实旅游一般不会跑到我们这边乡下,都去镇上。前一段来了个小伙子说是来我们这散散心,都在这租房住了。”
唐诗顿时想到那个葫芦娃蛇精病,他看着倒不像这边的本地人:“小伙子?”
“对啊,长得又高又俊的。就是不太爱说话。”
宋词这个人话确实不多,就像此时杨树远同他打电话。
“这个作品对方给了不错的价格,你考虑卖吗?”
杨树远说的这个作品是宋词去年完成的葫芦烙画,名为《团圆》。
画的内容是去年春节,对他而言少有的团圆时刻。
原本葫芦烙画这种工艺品鲜少有人会出高价买,他也并不排斥卖掉自己的作品,只是那个买主家暴行径恶劣,如果把名为《团圆》的作品卖给他那无疑是一个笑话。
“不卖。”
宋词的出租屋有些空旷,除了家具外根本没什么装饰。雨已经停了,木窗被他推开,他坐在沙发上一手撸猫,一手把手机放在耳边维持着接听电话的姿势。
棕色实木桌子摆放着零零星星几个葫芦,葫芦上的画面笔触零乱,似是在体现作画人的心境。
另一头杨树远还在说话,催促着宋词回去。
宋词还是那副意兴阑珊的样子,他没有答应回去,敷衍了几句就把电话挂了。
唐诗再次跟宋词见面是几天后,她和柿林的大叔在讨论怎么解决销量问题。
第一批柿子成熟,甜脆多汁入口丝毫不涩。如果只在本地售卖的话,那销量一定不够看,只能拓宽市场,如何发展途径又是一大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