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杓点了程班头,低声吩咐几句,便让他带人押着张癞子出村去了。
“李招弟,”王杓让三树家的近前来,“李三树此次虽然是被做局,欠债可免。但赌博之风需禁,罚他多做三个月的徭役,你可有异议?”
李招弟身上绑缚着幼儿,眼含热泪使劲摇头,“毋有异议。多谢县老爷。”说完跪下磕了三个头。
“起来吧,好好将今日之事告知李三树。”
王杓审完张癞子,便吩咐众人按昨日安排开始做事。因着一早的这场公开审问,村民们对着这帮衙门老爷亲近配合了许多。
发生河水决堤已经过去快两个月了,村子最南边的一里地还没在水中,水面仍高过脚面。这里的几块地里,稻子枯黄黑臭。
众人涉水走近了些,发现河道冲毁了大半的原堤坝,缺口处积起了一个个小土丘,阻挡了里面的河水回流。
工房孙书吏先带人在土丘上开了几个小缺口,将水慢慢放出去,才开始测量工作。前后花了两个时辰才将将测完。
一行人狼狈地回到李家时,发现院中绑着三个江湖打扮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