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正寻声望去,身旁坐着一个身着黑色常服的男人,拿着一个小碗,把林正扶了起来,。
那股暖流还在林正身子里流动,让其生了几分力气,林正不顾其他,小小的双手颤颤巍巍的接过小碗。
应该是放了有一会儿,这粥的温度不烫,刚刚好,林正直接一碗到底,喝了一个干净。
“还,还有吗?”
林正脸颊微微发红,小声的说到。
“有的,有的,不过先别急着填饱肚子,让它消化一会儿,过会在吃。”
林正也懂,只是饿了好几天了,刚刚那碗粥下肚,把饿鬼勾了出来,实在忍不住。
“你叫林正?”
这个男人就是昨天从雪地里把林正背回来的捕快。
“嗯嗯,那大人贵姓。”
“哟呵,还挺有文化。”那男人拾过一旁的小碗拿在手里。“别叫大人,叫爹,从此往后,我是你爹,你说巧不巧,我也姓林,你爹我叫林远山,哈哈。”
林正愣了一下,接着又邹了邹眉,怎么感觉对方说话不怎么好听嘞,得了,这一世的亲爹凉了,得个便宜老爹将就活吧,在说对方还是个捕快,跟自己前世的工作很搭呀,而且名字挺好。
“缘分呐,缘分,随便捡个孩子还跟我同姓,名字都是现成的,缘分!”林得意一脸高兴,拎着个小碗走出屋去,应该是盛粥去了。
“怪人。”看着对方轻佻的步伐,林正给对方下了一个不太好的标签。
这林远山很年轻,二十五岁,还没娶妻生子,是一个月前被朝廷分派来此的捕快。
“捕快还要朝廷分派?”刚来这个世界才五年的林正,而且还是五岁孩童,自然不知道这个世界的条条框框,平常与父母行商,都是父亲出去打交道,人情世故也轮不到他。
“嗯,这是应当的,此举是避免当地地痞流氓当职之后,拿着鸡毛当令箭,欺压百姓,长此以往,根深蒂固,酷吏难除。”林远山把放在一旁凉了挺久的粥端给了林正。
“跟你说这么多,你也不懂,五岁小屁孩,床还尿着吧,我跟你说,在这可不跟外面一样,有尿随地撒,这可不行,你可不能尿床上。”
“我知道的。”林正伸手捧了过来,对着碗边大口喝了起来。
“这么多官吏,升迁分配,朝廷管的过来吗,一个衙门就好多个人呢。”
“没有,没有,捕快跟县令姥爷一样,一个衙门朝廷就分配一个,其他的就还是那样本地人就值,我来是因为这里的前任,任期满了,要升迁,我来接手。”林远山笑了笑,伸手抹了抹稀疏的胡茬,“跟我你不吃亏,你爹是吃皇粮的,我好好干,哪天要是殉职了,你也有个颇丰的遗产。”
“呸。”林正给了个白眼,“没个正形。”
林正小大人的样子还怪可爱的,惹的林远山伸手揉着林正的头。
“呃,好臭呀,等下吃完,赶紧去洗个澡,水我都给你烧好了。”因为屋子暖和的原因,林正冻的发硬的头发早以化开,污水粘满了林远山的手和枕头。
洗完澡回来的林正看见林远山正在收拾被他弄脏的床铺,心里一暖,不用在外面受风吹雨淋,他有家了。
“小崽子,刚上任,没多少银钱,咱爷两先一个床铺挤挤,等这个月开了差钱,我去租个大房子。”林远山收拾好床铺,弄脏的被褥被扔在了一旁。
“明天拿去扔了,家里没个婆娘,懒的洗。”
林正小巧的身子挤了过去,躺在了林远山的身边,虽然现实年龄两世为人加起来已经快三十了,没那么多娘兮兮的事,但是半年来的风吹雨淋,人生地不熟,将死之时突然有了个人给他当爹,有人给他挡风遮雨,林正是懂感恩的。
“我告诉你啊,你捡我这个儿子没白捡,等我长大的,绝对比你亲儿子还亲还孝顺,绝对让你得意。”
“小屁孩。”
叩叩叩
就在爷两即将入睡的时候,门被人敲响了。
“这么晚了,谁啊?”林远山皱眉,刚上任一个月,也没什么熟识的人,这么晚了谁会来找他。
“正一门,叶凡,有急事求见。”
林远山一听直接串了出去,拿下门栓开门将外面的人迎了进来。
一位头扎道冠,身穿白色道袍,两鬓蓄着长发的小年轻随着一股冷风一起闯进了屋内。
“仙家,这么晚了……”
“快,林大人赶紧穿衣服,出事了,郑捕头死了,你快跟我走一趟。”林远山话还没讲完就被这个自称叶凡的打断了,一边说话一边伸入怀里掏出了一块牌子。
“这是县令的腰牌。”
林远山一看赶紧拿起架子上的红色罩甲往身上披。
“你先睡吧,你爹我出去办事去。”说完,顺手拿走了床头的小帽。
“林大人,失礼了。”两人走出屋子,那位仙家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