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人向来跟宦官势不两立。
沈卿欢一怔,抬眼看着父亲那张渐渐显出皱纹的脸。
她虽是娇蛮,可不善于撒谎,再者说,父亲最是了解她,定然也是知晓了什么。
“谢谨庭才是令所有人,乃至是东西厂恐惧的存在。”金玉兰似是在追忆什么,直至沈江河出声,“他是地狱爬出的恶鬼,身上没有半分人性。”
“母亲……”沈卿欢看着他,鼻头一时有些酸涩。
她哪里有回头路,从她重生那一刻起,便注定是要同谢谨庭在一条船上了。
沈江河脸色不大好看:“为父听闻,你这些时日同谢谨庭有过来往。”
他不是在问她,父亲分明是早就知晓了这件事。
“的确如此,”沈卿欢当即认下,看着自家父亲胸膛起伏着,她将一盏新茶递到沈江河面前,“父亲,谢谨庭并非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