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天子一朝近臣,你我都是陛下的人,”谢谨庭错身过去,声音不变欺负,“还是说,刑部十二部不服?”
这话若是应下,则是将整个刑部搭进去。
刑部尚书忙开口:“秉笔误会了,他心性浮躁……”
“心性浮躁之人如何断案,陈尚书这刑部当真是什么人都能进来了。”他只留下这么一句,便径直走去。
“他,他这是赤.裸裸的威胁!”官员怒道,“师父,我们断不能……”
老尚书面上的笑意沉了下来:“好了!再说下去,整个刑部都要被你连累了。”
老尚书没有说,而今朝堂官员忌惮,同当年一事密不可分。
谢谨庭本是后宫爬上来的小太监,因着有杨曙光,爬得自然比寻常太监快上许多。
可杨曙光却不是待所有人都如此,能看上谢谨庭,是他小小年纪就有寻常人没有的狠心。
谢谨庭当年的主子兰妃,早就尸骨寒凉了。
兰妃信他重用他,却也对他动辄打骂,当年无人知晓两人究竟起了什么龃龉,兰妃被宫女毒死在宫内,头颅则被扔回了母家,硬是将家里人吓出了癔症。
后来这一家亦是没有落得什么好下场,听闻死在了一场大火之中。
其手段狠辣,却将此事栽赃给小小宫女,便是刑部也没能再将真相揪出。
李继妄面色凝重,将马车帘子落下,这才把一封信递给他。
他接过那张斑驳的信纸,而后只手缓缓将信纸攥皱:“伯母来了,自是不能怠慢,要好生招待才是。”
李继妄应声:“儿子依着干爹的吩咐,将人安排在了元锦那边。”
谢谨庭那双桃花眸只剩阴寒的湖水,他勾唇道:“元锦最擅。”
马车方停靠在太子妃,便听其里闹哄哄的,不知在做些什么。
他朝着蒹葭堂的方向望了一眼,扬着眉头道:“这傻猫又在做什么?”
“不好了!”来顺跌跌撞撞的跑来,朝着他扑通一声跪下,忽略谢谨庭黑沉的脸色,他战战兢兢开口,“求秉笔,救救太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