堪摸到气门的外门弟子,就是御境的高手也放得倒。
他从随意袋中拿出可以易容的面巾,先在姜黄脸上盖了一下,然后戴到脸上,他立刻变成了姜黄的模样,换上姜黄的衣服后,他将姜黄放进箱子里。
燕奚让人将箱子装上马车,顶着姜黄的模样出了城,立刻往秦岭而去,现在他需要一个合适的地方让姜黄说实话,想来想去,秦岭的莫家老宅是最合适的。
用莫子桑给他的符咒打开结界,马车直接停在地牢外面,燕奚用尽全力才将姜黄拖了下去。
看着睡了几天,一点都不像要醒过来的姜黄,燕奚也有点犯愁:“药下猛了?”
他不敢对秦怀古和青龙令主下手,又摸不清辛夷的底细,就打上了性格直爽的姜黄的主意,这掳人的事是第一次做,显然不太熟练。
燕奚等着姜黄醒过来的时候,秦怀古正在书房和莫子桑说话:“燕奚回来了吗?”
莫子桑茫然地说:“我不知道。”
外面传来鹤啸风鸣,他推开窗户:“又是微微在和箫南的大鹤打闹。”
秦怀古走到窗边:“你盯着点微微……免得她又淘出什么祸来,过几天我把她带去止戈岛就好了。”
他问过辛夷,辛夷说燕奚已经离开绵山四五天了,如果不回四方城,燕奚还有什么地方可以去?
“堂首,我去追微微了。”莫子桑看微微和大鹤飞远了,他忙御剑追上去。
书堂里的葛云斋无意间一抬头,就看到莫子桑追着微微而去的道光,她皱起眉头收回目光,看到斜前方柴渊的背影,心里愤愤地捻起衣角。
她看得上或是看不上的,似乎都没有看过她。
终于挨到放学,柴渊急忙去找上官彤:“后天休沐,我们去天材地宝阁探探怎么样?”
上官彤揉着发酸的脖子:“我好几天没看到燕兄了,真是奇怪,我去问阿娘,阿娘却让我闭嘴,玄武岛上的冰蚕都死了她也不着急。”
他嘟着嘴:“我到底还是不是他唯一的宝贝儿子了?”
“这事你得去问朱雀令主。”柴渊看箫南和令狐彦并肩从路口走过,他皱起了眉头,“瑶光君还在四方城?”
“赵开源还没找到,他不肯走。”上官彤说。
柴渊愤愤不平地说:“那他去找人啊,干嘛每天缠着箫南?”
“你看清楚一点,是箫南每天主动去给他领路的,”上官彤对他这话可不赞成,“你是没听到箫南每天躲在房里笑的那声音,可吓人了。”
柴渊在路口一转跟了上去:“他要带箫南去哪里?”
令狐彦还真不打算带箫南去哪里,到了下一个路口,他温和地对箫南说:“你快回家吧,再晚,阿羽会担心的。”
箫南红着脸:“好。”
令狐彦一转身脸上的笑就消失了,和这个小女孩混了几天,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没打探到,真是浪费他的时间。
心情不太好地踏进弹琴人的院子,他看到弹琴人正在喝酒,不客气地走过去:“什么事这么开心?都喝起来了。”
弹琴人脸上带着面具,看不清神情:“燕奚是员丘山不死民。”
“燕奚?”令狐冲立刻想起来了,“被套上链子,口口声声说路道长才是幕后主使的那一个?”
他想起那个俊美高瘦的年轻人:“没看出有什么特别啊。”
弹琴人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果用他来炼虞山鬼母神尊,是不是就没那么容易炸开了?”
不等令狐彦回答,他就下逐客令了:“这个消息,劳烦瑶光君帮忙带给赵开源吧。”
令狐彦一口饮尽杯中酒:“可四方城地库我还没有头绪。”
“不着急,”弹琴人轻笑一声,“先把这世上唯一的不死民找到,这么珍贵的东西,当然得放在自己手里了。”
被弹琴人惦记的燕奚,终于等到姜黄的眼珠动了动,他迫不及待地将迷魂咒拍过去,如愿以偿地看到姜黄睁开的眼中一片茫然。
他忙问:“为什么你们的名字会在掌门葫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