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妈什么意思?不是爱演戏吗?你看看谁的资源有她好?她想要的剧本哪个不是送到她手上?她想做什么,我不让她做了?我他妈没去打扰她,我没去打扰她......”赵平津的眼眶发红,声音沙哑。
“赵平津,你俩分分合合纠缠快十年了,该了结了。既然说,不阻止她想做的一切,现在也就不要再问了。你俩......,注定情深缘浅。”倪伦凯的声音也变了。
“我和她的缘分还他妈轮不到你来说,你告诉我她在哪?在哪!”
“我也不清楚。”倪伦凯直接挂了电话。 “查,去查!电话号码、行车记录、银行卡,能查的都查,我必须见她一面。”
赵平津近乎控制不住自己,由胃蔓延至心脏一阵一阵的抽疼。
沈敏看见赵平津几近偏执的样子,只得把他一个人留在办公室里,出去开始马不停蹄地查。
赵平津痛到躺在沙发上,心里把黄西棠骂了千万遍,小白眼狼、绝情的女人,简直和从前一样钢铁心肠,翻来覆去地骂也只有这些。因为他想不到黄西棠的不好,但更不敢想黄西棠的好,怕自己真就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他只能不停的埋怨黄西棠,他的棠棠人儿连他最后那点念想都剥夺了,要彻底地离开他的视线,甚至不惜抛弃她最爱的演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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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沈敏从外面推门进来,他立刻坐了起来。
沈敏苦着脸,说:“原来的手机号已经停了,常用的银行卡也都被提现了,再存的银行账户查不到了,根据飞机场的摄像记录来看,西棠确实飞往了苏州,到苏州之后出了机场,去了一家饭店,饭店出来后去了一些老街,没有摄像头,后面就再也没查到了。”
赵平津气郁,“查,继续查,去她家乡看看,去问问那个小哑巴,总之,我一定要见她。”
晚上十点,沈敏已经出去查了,赵平津想了很多,翻来覆去的害怕,害怕此生真的不能再见到她。他试图把注意力转移到公司的工作上,可是毫无作用,他感觉有一把烈火灼烧着他的五脏六腑。
十点四十九分,为什么记得那么清楚,因为那是赵平津而后三年里最后一次听见黄西棠的声音。陌生的电话号码响起,似有感应,赵平津没有一丝犹豫地接了起来。
“赵平津。”
“嗯。”听到她的声音,他反而平静了,一种注定迎接悲剧的镇定。
“别找了。你以后好好生活,就当我没来过北京。山一程,水一程,我们走到这里,也该满足了。” 黄西棠的声音轻轻的,感觉下一秒就要消失不见。
听着黄西棠的声音,一滴滚烫的眼泪从赵平津的眼角滑落,烫到人的心底。
赵平津发现自己说不出一句话了。
“赵平津,我们有过的那些比别人热烈绚烂十倍百倍千倍,但是我们都知道我们走到尽头了。” “赵平津,我们,以后各自好好生活,直至老死也不要往来了。” 赵平津控制不住地呜咽,炽热滚烫的泪水无声地滴落。
“赵平津,北京和你,都再见。”
“西棠!西棠......” 电话已经挂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