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所以那次在枫市的错过,左也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至于齐相阑……
至于齐相阑,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面了,左傅年在和她短暂的相处中,会特意避开这个名字,她和王寻茵更没有必要提起他。
在枫市滞留的那个晚上,她暌违已久地见到齐相阑,不过是在机场的一个巨幅广告位上。他代言了某品牌的运动饮料,海报拍摄得很套路,就是手里拿着一瓶水,目视前方,面带微笑,下面几个大字,看起来有些傻乎乎的。
左也盯着那张海报看了半天,在心里想象齐相阑拍摄这些照片时是什么模样,可是想了半天,发现自己已经很难想象出他如今的样子了。
大概,真的是分开得太久,她已经很少想起齐相阑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了。
其实刚到瑞士得第二年,左也听到过关于齐相阑的消息。
那几年国内似乎是再次掀了一波选秀的风潮,各种男团女团的综艺节目频出,几十上百个男孩子扎堆关在一起,定期进行公演,观众进行投票,得票高的就能成团出道。
留学生里自然也有资深秀粉,他们乐此不疲讨论着新一期综艺里面谁的表演最好,谁的票数最高,谁的镜头被恶剪,也是在那个时候,时隔两年,左也再次听到了齐相阑的名字。
她凑到那些讨论的人群后,看到手机里的画面,花里胡哨的背景板,没有观众也没有背景音乐,男生像根木头一样杵在那里,手握成拳头当话筒,垂着眼睛清唱了一首英文歌。
“看了这么多油腻的表演,果然还是安安静静唱首歌最能打动人。”
“长得帅也就算了,嗓子还这么好,出道夜齐相阑要不是第一,我就一把火烧了PT视频,把它的骨灰扬到运河里!”
“那真就要看PT视频做不做人了,就昨晚那期镜头来看,他们想捧的人明显不是齐相阑。”
“妈的,真搞不明白,这么一大帅哥摆在这里,PT视频眼瞎了吧!”
“不过我也觉得齐相阑有点不适合娱乐圈,你看他跳舞,手和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采访也话少得可怜,宿舍镜头里还老躲镜头……他怕是被他们公司逼着来参加节目的吧?
“哎,这种小白花,还是适合做我老公,让我养在家里,好好呵护……”
几个女生嬉笑打闹起来,转头问左也:“左也,这里面你喜欢谁啊?”
左也跟着笑了笑,看了眼手机里暂停的画面,“我没看过这个节目,都不太认识。”
那次之后,左也并没有继续关注那个节目,但无奈热度太高,节目出道夜直播那天,各种词条还是登上热搜,就连国外的软件上也能看到一些和节目相关的新闻和图片。
和王寻茵吃完晚饭,她一个人回到房间,盘腿在窗边坐了良久,她还是忍不住点开热搜词条。
出道团里没有齐相阑。
观众和粉丝很愤怒,在各个网络平台辱骂节目组和播出平台不做人,做假票,一时间群情激奋,骂什么的都有。
不过齐相阑本人好像并没有什么反应,录播里,熟悉的身影站在人群的角落,脸上画着精致却陌生的妆容,偏头看着大屏幕,每公布一个名词,他都微笑着鼓掌,从容平静,半点没有生气的样子。
那次节目之后,齐相阑以个人歌手的身份出道,因为之前节目的热度,他几乎一出道,就已经跻身顶流。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时差原因,左也一直没睡着。第二天临走的时候,她觉得还是应该打电话给左傅年说一声,从电话簿里拨通过去的电话好一会儿才被人接起。
彼时她已经在机场办理登机,发现才买的眼药水不见了正在包里翻找,手机加载肩膀和耳朵间,不等对方开口就说:“爸爸,你别赶回来了,我飞机可以正常起飞了,一会儿我就走了。对了我在北京这几天肯定也很忙,我教授就两天行程,我全程都得陪着他,你也别来了,等下次回来我再陪您吃饭啊。”
队伍快要排到她,她说话的速度越来越快,但听筒里却半晌没有声音。
“喂?”她皱了皱眉,拿下电话,才发现手机通话显示的名字是“家”。
她小时候找左傅年,总习惯拨打家里的座机,大概是一夜没睡,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刚才翻开通讯录看到个“家”就拨了出去。
听筒对面是长久的沉默,而这让左也心里浮现出一种猜测,她一时无措,想要立马挂断电话,但又觉得这样做太刻意。
好在片刻之后,听筒里响起刘姨的声音,她还是和小时候一样亲切和蔼,在电话里说:“小也是你吗?刚才信号不好,没听清你说什么,怎么啦,是不是想你爸爸啦?”
“……嗯。”左也松了口气,道:“刘姨你身体还好吗?”
“我身体没什么,就是想你得很,你什么时候回过来,刘姨给你做好吃的。”
“好。”左也笑了笑,和对方寒暄几句,挂断电话,从那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