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侯府大夫人。”孙姨母见着来势汹汹的张氏,不同于往日的拘谨,瞧着从容不少。
“是了,咱们侯府虽说不比往日,但好歹也是穷苦人家羡慕不来的荣华富贵,有三两个穷亲戚非要扒着不放,那也是常有的事。”
如此大刺刺的言论讽刺,孙姨母听说对方在暗讽自己是来打秋风的,骤然心中不快。
“老身曾听闻侯府大夫人是个说话不过脑子的,先前还有疑虑,今日一见果真不假。”
孙姨母道:“大夫人,您虽是侯府的夫人,论出身地位,我在低了您一等,但您这气度学识却实在不如老身一个乡野村妇。”
“什么?”张氏一听就气不打来一处,“你说我小心眼?”
“不是吗?”孙姨母毫不客气,“便是老身一个乡野村妇都懂得家丑不外扬的道理,而大夫人您,在这人来人往的绣坊之中,口口声声便苛责我一介妇孺来打秋风,这是其一。”
孙姨母丝毫不给张氏留脸面,“其二,便是想要骂人打秋风,大夫人也应当谨慎说话,一口一个穷亲戚,也失了侯府大夫人的身份!”
“你你你!”张氏怒道:“你算个什么东西,你还敢摆起长辈的架子,教训起我来了你!”
“其三。”孙姨母掷地有声道:“当众恼羞成怒,口不择言,实在仪态难看,有辱名门风范,张口便是恶言,跟市井村妇又有什么区别!”
张氏何曾被人这么当众教训过,当即眼前一黑,也发了狠,“你还敢说,我打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