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真是料事如神,何妈妈去了悠然居,出来时手中多了个钱袋子。”
事发突然,胭脂早没了主心骨,一脸茫然看着曹翎韵,“姑娘,咱们该怎么办?”
“要不,去夫人那里,揭穿这老奴的罪行,免得让夫人受了蒙蔽还不自知。”
胭脂愤愤不平,倒是给曹翎韵提了醒。
瞬间,她心中慌张消散,轻叹口气,拿起桌上茶盏一饮而尽。
“姑娘,莫不是拿定主意了?”胭脂急得连连跺脚,只恨不是姑娘心中的蛔虫,无法为她排忧解难。
“莫慌。”曹翎韵嘴角扯出一抹耐人寻味的笑意,“前几日,悠然居的吃了大亏,想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在胭脂的注视下,她一字一句道,“她们要报复,那什么时机最为合适?”
胭脂猛然拍手,恍然大悟,“明日清真寺。”
“真聪明。”曹翎韵似笑非笑道,“咱们就顺水推舟,全了她们的念想。”
这次,她要那对万恶母女自食恶果。
“胭脂,你去寻大哥哥,让他明日带精兵强将晚二刻出发去清真寺。”
见曹翎韵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胭脂没在言语,转身去寻人。
……
京郊一处荒废已久的宅子里,传来鞭子抽打声音,伴随着痛苦哀嚎声。
在黑夜中,显得格外惊悚。
曹陵瑭打累了,索性把鞭子扔给一旁小厮,指着地上遍体鳞伤的男人,愤怒道。
“只要不打死,就给我继续打。”
鞭子沾上盐水,虽不致命,但疼痛感加倍。
“好汉,求求你过了我,要多少银钱我都给。”张亚黜赶忙跪地求饶。
曹陵瑭处于暴怒状态,听不进任何话语,冲着小厮使了使眼色。
片刻,鞭打声,惨叫声响彻宅院。
吱呀一声。
周宏柏推门而入,瞧见狼狈不堪的张亚黜,眉头紧蹙,审视的目光看向一旁故作无辜样的曹陵瑭。
“你把他捆来做什么?”
“自然是要出口恶气。”提起张亚黜,曹陵瑭气不打一处来,走上前一脚踹在张亚黜命根处,嘴里骂骂骂咧咧。
“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什么身份地位,竟然觊觎我妹妹,真是不知死活。”
他一把抓住张亚黜头发,逼迫张亚黜同他对视,毫不犹豫啐口痰在张亚黜脸上。
“在唐家,你闯入内宅房间,毁我妹妹名声,竟然还四处散播谣言,真是不知死活。”
闻言,周宏柏一怔,瞬间明白曹陵瑭不过是做戏给他瞧,生怕他和曹翎韵心生嫌隙。
他双手环抱胸前,悠闲看着眼前一切,“继续吧。”
曹陵瑭没有丝毫犹豫,吩咐着小厮,:“给我打。”
只要周宏柏能消气,别说拿张亚黜出气,哪怕是打死他也值得。
他来到周宏柏身旁,迟疑开口道,“宏柏兄,京城里的传闻骇人听闻,此人和韵儿并无关系,说来韵儿也是受害者。”
周宏柏闻言目光一定,看来曹翎韵并未摊牌退婚一事,想来他还是有机会的,死寂一般的心瞬间活跃了起来。
听清楚二人身份,张亚黜惊慌不已,忙不迭道。
“曹家公子,关于令妹之事,我很抱歉,那日的确唐突了韵儿,我并非市井那等泼皮无赖,也是倾慕韵儿才出此下策,只为博得美人青睐的手段罢了。”
“你好歹是个读书人,奉劝你一句,别招惹不该招惹的人,我妹妹有婚约再身,继续执迷不悟,只会死的更快。”
曹陵瑭本以为张亚黜会就此放弃,不成想,阴差阳错之下,竟然激怒了他。
“若是我们两厢情愿,那婚约不过是废纸一张罢了。”
张亚黜不知死活,继续输出,“只要韵儿一天未嫁,我便一天不放弃,除非你们杀了我,否则我定要同那人竞争一番。”
一口一个韵儿,听着着实刺耳。
周宏柏鹰眸凌厉,清冷的声音令人生畏,“同我竞争,就你也配!”
张亚黜明显一怔,他知道曹翎韵有婚约,万万没想到,竟是周小公爷!
刹那间,他有些慌乱,双脚下意识朝着门口方向挪动,恨不能立刻逃离这修罗场。
一想到攀上曹翎韵后的泼天富贵,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头和周宏柏对视。
“小公爷,自古情爱之事不受控制,你有权有势有婚约,但在爱情中,这些都是虚无缥缈的泡沫。”
他固定道,“坚信我同韵儿的感情,会打败一切阻碍。”
“有志气,但不多,有力气叫嚣,不如想想如何从这里走出去吧。”
周宏柏讥笑道,深邃的眼眸冷冽骇人,“倘若别我发现你利用她,我会让你求死不能,求生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