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快躲起来,又来了。”
还没等翎韵继续说话,就见胭脂跑了进来,手上还端着一碗已经撒了一半的鸡汤。
“谁又来了?”
看着那碗已经洒了的鸡汤,翎韵不禁觉得好笑,周宏柏要知道他的心意就这么被糟蹋了,恐怕...
“曹...”
还没等胭脂说完,曹陵诚就冲了进来。
“小贱人,你躲出去了一天,真以为这样就能躲的过我了?贱人!”曹陵诚显然已经气急败坏了,已然转变成破口大骂了。
“我躲你?我什么时候躲你啊,你真是把自己想的太重要了。”翎韵根本就不搭理她,直接无视。
偏偏就这样,让曹陵诚更加生气。
“我不教训你,你真以为这家里是你做主了,是吧?”
“我可没这么说话,你要是想这么认为也没办法。”
“你...”曹陵诚见着翎韵并无一点波澜的模样,更加生气,直接把她面前的鸡汤给打碎了。
碗碎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那么的刺耳。
“你干什么?来我院子里撒野是吧?翠儿,给他赶出去!”
说罢,翠儿就拿着扫帚跑了过去,看着曹陵诚,她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干什么?一个小侍女,你狗仗人势,是吧?”
没过多久,翠儿就把曹陵诚赶了出去,随着他的声音越来越远,翎韵的耳根子终于清净了,看着地上那已经摔碎了的鸡汤,心中暖暖的,却又有种说不清楚的情绪。
“小姐,奴婢方才已经查看了屋子内的东西,并没有缺少。”
“为何会说中毒?毕竟在我们这样的官宦人家,中毒必定不是小事,父亲也不会让这样的流言传出去,这里面肯定有事。”翎韵此刻才反应过来,曹建峰那么谨慎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中毒这件事对家族的意义呢。
即便是真的中毒,他也不会把消息透露出去,不然,于他为官不利。
“小姐,你这么一说,奴婢好像...”宝燕有些支支吾吾的样子,翎韵见状没有责备,只是询问道。
“你是发现什么了吗?”
“奴婢是听那小婢女说的,她说彭姨娘中毒,已经三天起不来身了。”
胭脂是个心直口快的,拉着宝燕的手,问道。“你这傻丫头,怎么能听一个小婢女说呢,这明显就是她们传过来消息误导我们啊!”
“我看,恐怕是彭姨娘又装病,想要博得主君的同情,她平日里都是用这几招,主君难道不觉得腻吗?”
翎韵一笑,男人就吃这套,沉浸在女人的温柔乡里,他们才不愿意出来呢!
毕竟,一夜枕头风,胜过百重争。
“他才不会觉得腻呢,你以为他是个傻子,被人蒙蔽,实际上他在官场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怎么会看不清后宅的这点套路呢,不过是不想拆穿罢了。”
“只是因为喜欢,所以这么多年一直包庇着,连带着彭姨娘生下的两个孩子都跟着疼。”
翎韵知道,这件事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解法,如果不是出现灭顶之灾,累及官声的事情,他是不会醒悟的,也不想醒悟。
“小姐,已经把他给打出去了。”翠儿立刻跑了过来,手上还拿着一把扫帚。
这样的战利品看起来有些滑稽,不过好在滑稽的事情不止这一个,还有被赶出去的曹陵诚。
“真是个毒妇,把母亲陷害,如今我只是讨要一个公道而已,她还摆起架子了。”曹陵诚一边说一边骂,手上还提着酒。
“我的爷啊,主君吩咐了,这些天京城里不太平,无论是官场,还是这外头,您这么晚了拿着一坛酒在街上,这主君会怪罪奴才的。”
说着,侍从连忙将他手上的酒给摘了下来,“爷啊,您可不能拿这些事和奴才开玩笑啊,我这是有几个脑袋都不够掉的。”
曹陵诚见侍从在一旁跟着,只觉得烦闷。“你赶紧回去,别来管我,不然我打到你,你可别怪我。”
这赤裸裸的威胁,让侍从不敢上前,可看着曹陵诚醉醺醺的模样,他也是不放心。
假设他这个样子真的出事了,那挨骂的不还是自己?
“您留步啊!”
见侍从还在后面跟着,曹陵诚气急败坏,直接拿起侍从手上的那酒,便摔在了地上。
酒坛碎裂的声音在此刻显得是那么的刺耳,侍从吓坏了,还没等反应过来,就看不见曹陵诚的身影了。
跟着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结果,小侍从着实是不错,可惜没有跟对人。
“小姐,奴婢刚才出去,听他们说,那二公子出了门就开始骂小姐是毒妇,当街叫骂,身边的人想拦着都拦不住。”
“那就让他去街上骂吧,我的名声也一向不是很好,姑且不差他骂我这一次了。”
翎韵并不理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