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喜欢阿战,不过你暂时别告诉他,姑娘家的可不好说这些事情。”说着,翎韵连忙示意胭脂退下,胭脂果然红着脸退下,可是一出门,便遇见了阿战。她羞怯的跑了出去,阿战却是不明所以的。
“听说夫人病了,是怎么回事?我已经拿了一些东西去看她了,可她却说谁也不见。”
面对周宏柏的询问,翎韵实在是不知道怎么回答,她低着头不说话,宏柏便知道此事不妙,连忙将目光对准宝燕。
宝燕看到这里,虽然支支吾吾的,但好歹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了,还不是彭姨娘的事?
“韵儿,夫人如此我也是理解的,我父母都是征战沙场之人,母亲不比那江南戏子,温柔和顺,父亲更偏爱江南女子多些,可这么多年,她仍旧待我母亲相敬如宾,我母亲也不求着琴瑟和鸣,顺心如意,只希望各自安分就好。”
宏柏靠近翎韵,宝燕识相的退了出去,两人在一处,翎韵只觉得空气有些安静,不知该如何开口。
“韵儿,我知道你和你母亲在家一直是受委屈的,你放心,只要有我在,自然保证你们母女安康太平。”
翎韵点头,其实她明白,无论如何自己嫁给周家之后,母亲的日子都会好过一些,可那彭姨娘暗地里的功夫是防不住的。
想到此处,思绪万千。
宏柏见状,只好将她抱在怀里轻轻地安慰着,女子本是不容易的,在这个时代便更不容易。
“我听闻你和张大人家的嫡女关系甚好,也不知道有没有这回事?”方才有些悲伤的翎韵在此刻突然变得严厉起来,目光也随之锐利。
“是啊,怎么,你吃醋了?”宏柏开了一句玩笑,翎韵嘟起小嘴来,脸色立马由晴转阴。
“我们只不过是在一个学堂读书罢了,谈不上多熟悉,但是她父亲与我父亲是至交,故而定下若是我们两个生下孩子,要么义结金兰,结拜兄弟,要么两家结秦晋之好。”
“真的?”翎韵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句,宏柏连忙点头,他的模样就像一只找不到路的蠢笨小山羊,愁得很。
“当然是真的,可以让我父亲佐证,实在不行,我对天发誓,倘若不是真的,我就……”他刚想要说些什么,翎韵便立刻捂住了他的嘴。
“行了,你别瞎说就是,我知道了。”
宏柏不答,只是对着翎韵的手吻了一下,上面还有她的体温,她的温柔。
“夫人的事情要不要我帮你,你知道的,不管什么事情,我一定会想办法解决的。”宏柏一个人大包大揽了下来,无论如何,翎韵开口,自己自然是有求必应。
“不用了,这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这种小事我自己做就好,你不用挂怀,而且日后我说不定会遇见多少这种事呢,总不能每一次都是你帮着我,总有一天,我要学会自己一个人面对这一切。
翎韵说的没错,总要面对这一切,而且大多数时候,都是孤身一人的。
“你说错了,韵儿,孤身一人也是千军万马,看你怎么做了。”
翡翠楼:
“曹公子,您可算是来了,我们公子恭候多时了。”
见曹陵城过来,侍从连忙邀请着,把他带到了二楼。
一进门,便闻到一种酒香,张亚黜正在一旁斟酒,白衣白冠,倒是真有几分文人风骨的模样,只是心是黑的。
“曹兄过来了,我等候多时了,这有东山带来的好酒,仁兄快尝尝。”张亚黜连忙殷勤的斟酒,看到曹陵诚就仿佛看到了财神爷一般。
可也就曹陵诚是个傻子,如此殷勤备至,要是说没有事情,谁信呢?
“什么事啊?怎么这么着急的叫我过来?”
曹陵诚漫不经心的举起一杯酒,酒香传递过来,的确是极好的酒,可惜身边没有佳人。
“自然是上次令妹的事情,我只是一个举人,恐怕曹大人是不会把女儿嫁给我的,所以这些事情,还希望仁兄能够帮忙,替我想想办法。”张亚黜自知自己是高攀了,倘若不想点别的办法,恐怕是不成的。
“你想怎么办啊?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那妹妹可不是什么善茬,你若是得罪了她,或者不顺她心意,恐怕是不成的,更何况她早就和周家有婚约,小公爷的性格你是不知道,假如你真的喜欢翎韵,又让她知道了,恐怕会拿刀架在你的脖子上,到时候,吃不了兜着走。”
张亚黜并不担心,反而是一脸得意的模样,无论如何他都相信自己能将曹翎韵收入囊中。
正在家中的翎韵打了一个喷嚏,她此刻还没料到张亚黜会这么愚蠢。
“仁兄,我若是不试一试,恐怕也没办法知道成不成功,不如你过来帮我,我自然感激涕零。”
“既然如此,我便帮你一把,成与不成,全在你身上。”
一夜,两人把酒言欢,从古谈到今,从爱谈到恨,从东家的面首谈到西家的花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