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听说后院有大戏,不如我们去看看!”宝燕向来是个快乐的,她和所有女使都在一处,混的极好,因此有什么消息也是最先知道的。
“什么大戏啊?”翎韵问道。
她仍然起不来身,眼睛都睁不开。
这日日早起,着实是辛苦,辛苦也没办法,宝燕仍旧会准时的将她拉起来。
“彭姨娘说自己身子不适,昨晚就把主君推脱到李姨娘那里了,结果一大早只有李姨娘去看她,主君压根没去,她便拖着''病弱’的身体,去找主君,没想到主君正在前厅和几位大人说话呢,妾室进了前厅,主君闹了一个好大的没脸,直接甩手就走了。”
翎韵夹着被子,将床纱拉上,心中暗道。“这妾室走上前厅去,他不怪罪才傻呢,这要是让他那些同僚知道他宠妾灭妻的事情,恐怕...”翎韵不往下想,便直接蒙上被子,继续睡觉。
直到火烧眉毛,她才被叫醒。“小姐,您再不起来,错过了好戏别怪我。”
翎韵爬起来,看了一眼时间,快午时了,此刻若是不起身,恐怕也是不好。
“什么事?”
“曹陵诚房间的女使去找夫人,让夫人赏赐一个名分陪在三公子身边,她去的时候主君正好在,听说那位女使已经怀孕三个月了,肚子都已经大了起来,也是没办法才求夫人的。”
“什么?怀孕了?曹陵诚没有娶妻,手下的女使就怀孕了,曹家自诩清流人家,曹建峰这下恐怕要把肺气出来了。”
翎韵掩面一笑,当时的景象,难以想象。
“小姐,我当时偷偷去看了一眼,听说主君将曹陵诚踢的像猪头一样。”
翎韵摇了摇头,“他也就装腔作势的,若真是踢坏了曹陵诚,那他心尖上的彭姨娘还不哭晕过去啊?”翎韵笑着摇头,这件事还真的是不可能。
不过是演戏的人,给看戏的人看罢了。
不演真些,谁能相信。
“不信你现在再去看看,曹陵诚是不是活蹦乱跳的?”
翎韵不以为然,踢成什么样都是给外人看的,要是真踢了,自己才佩服他呢!
刚用完午饭,翎韵困的打哈欠,胭脂却匆匆的跑了过来。
“小姐,紫星自尽了。”
“什么?”
闻言,翎韵和宝燕同时抬头,惊讶万分。
紫星勾结外人,陷害翎韵,翎韵只是把她发配到外院,做一些粗活。
没想到,她居然自尽了。
“那他们怎么说?紫星怎么死的?”
胭脂支支吾吾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他们说是紫星受了委屈,怨恨小姐,便上吊自尽了。”
翎韵直接翻了一个白眼,什么脏水都往自己身上泼,她还真的不知道怎么说。
想想觉得事情不会这么简单。
“应该是有人威胁紫星这么说的,毕竟她家里还有弟弟和妹妹。”
“那能是谁在威胁?肯定是彭姨娘啊?她巴不得我们小姐过得不好?”宝燕说着,心中暗道不好。
“小姐,主君叫您过去,说是有事情商量。”翠儿在门外也是干着急,她知道这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走吧!”翎韵并不慌乱,想要把脏水泼到自己身上,那自己就把脏水反手泼回去。
“父亲。”
翎韵一到,便看到所有人都在一旁,简直像三堂会审了。
“父亲找我何事啊?”
“你说呢?这紫星的父母都已经找过来了,让我们曹家偿命!”曹建峰坐在一旁,大有不想管的架势,柳若嫣却在一旁,急的不像样。
“偿命?紫星六岁的时候就被卖进曹家,卖身契就在我这里,不如你们看一看。”翎韵一个眼神,宝燕便递上身契。
“若是有人不服,大可以拿出去查看。”
紫星的父母也是庄稼人,可是眼角之中总有一些算计的味道。
“就是你,害死了我们女儿,你好狠的心啊!”那老妇人哭着上前,就要抓翎韵的手臂。
被翎韵身边的女侍卫一脚给踢走了。
“你说话可是要说清楚的,我家小姐也没有逼她收人的玉佩,而且是她帮着外人害我家小姐,为何我们不能发落她?那到底谁是主子,谁是奴婢?”
宝燕看着这满脸皱纹的老妇人,就一阵的犯恶心。
“要不是你平日里总是逼着紫星拿钱给你儿子,紫星也不会铤而走险拿下别人的玉佩,我听说,你还欺骗紫星你生病了,她着急的和大家借钱给你看病,如今你却好端端的站在这里,你不是骗她是什么?”
宝燕站在一旁质问,那老妇人的眼神却是躲躲闪闪的,大有遮遮掩掩之势。
“你还想抵赖吗?你问问这里的所有人,哪怕是别的院的女使都知道你已经重病缠身,所以紫星才如此着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