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高若死无全尸,拿这么恶毒的语言说她,你还说你没有害过她?你把她嫁给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是做什么意思?听说是你给她下了药,她失了清白,才上吊自尽的。”
翎韵说着,恶狠狠的看着她,满眼都是不甘心。
“你瞎说什么?我不过是一时激愤罢了!况且我把她嫁给张国公有什么不好,只许你嫁给小公爷,不许她嫁给张国公吗?至于逼迫她,让她失去了清白,这根本就是没有的事!”
“刘娘子,我可是有人证的?你可敢过来,我们三人对峙?”翎韵说着,便示意宝燕将彩儿带过来。
“当然敢,不敢的是你吧!”刘娘子气势汹汹的样子,让翎韵不愿意对话,像一只活脱脱的疯狗,见到谁都咬上一口。
公堂之上唇枪舌战,公堂之下的曹家也是不安静。
“主君,妾身已经说了,侄女也已经应允下来这件事了,只是...”
说话之间,她突然止住了话语,仿佛是有什么不好说的。
“只是什么?”曹建峰问了一句,满脸焦急,他真的是得罪不起。
“只是她说,这件事本来就是三公子引起的,三公子到了李家之后,便对李公子辱骂不休,而且她还被三公子带来的东西砸伤了,所以,当时事情才闹的不可收拾的地步。”
“什么?”李姨娘说完,曹建峰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主君您知道,妾身是不会说谎的,妾身向来都是做事情小心谨慎的,此时若是不打听明白,妾身不会乱说的。”
曹建峰看着李姨娘,她平日里倒是温柔的,也不会说假话,便相信了她。
她拉住李姨娘的手,李星儿知书达理,温柔大方,若是嫁给寻常人家,做个正妻也是不错的。
嫁入曹家这几个月,曹建峰也是越发喜欢她了。
“此事暂且不要说出去,不论如何,保护我们家的名誉最是重要。”
“是!只是李公子说了,若不让三公子登门致歉,恐怕是不成的,毕竟他伤的那么重,心中也是有气,不吐不快。”
“况且,世家贵族之人最重要的就是颜面,我弄两家说着,也是有亲的,若是因为这件事便不来往了,岂不是让大家看笑话?”
李姨娘说着,站在一旁替曹建峰按摩肩膀。
“主君在外面和同僚谈了一天,也累了,不如早点歇息吧!”
“是累了,我今日去彭姨娘那里看看,你就早些休息吧!”曹建峰拍了拍她的手,一脸爱怜的模样。
但是只有了解他的人才知道他温和外表之下的虚伪冷酷。
“主君,主君,今日的事您恐怕是生气了,但三公子毕竟只是一个孩子,您千万别跟他动怒。”李姨娘在一旁安慰着,曹建峰的脸色却是阴晴不定。
“知道了,你早点歇息。”
县衙之上,彩儿已经上了公堂。
“奴婢彩儿,是国公家的侍女,今日过来,就是要状告国公夫人,联络外人,逼死我家小姐。”
“大人可以找仵作过来验伤,小姐身上的都是旧伤加新伤,都是刘娘子打的,而且这些年来,国公府里面,三天抬出一具尸体,五天伤一个人,想必您也是清楚的。”
说着,彩儿解下自己的外袍,脖颈之上的肌肤,都是伤痕,更别提下面的了。
“大人请看,奴婢身上都是伤痕,都是替保护小姐的时候,被刘娘子打的,刘娘子是继室对我家小姐本来就不好,这国公爷也从来不管小姐,小姐只是一个可怜的人,可她却偏偏逼迫我们小姐嫁给张国公,小姐这才一气之下自杀。”
刘娘子脸色的明暗变化也是十分的滑稽,翎韵在一旁冷眼看着,只觉得好笑。
“刘娘子,你要怎么解释啊?从前从你家里抬出来的是女使小厮的尸体,现在变成了嫡女的尸体了,你这个做继母的难辞其咎,而且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最是善妒?”
也并非仰仗小公爷翎韵才有如此底气,其实曹家本就不差,毕竟,国公府不是大街上捡的。
“善妒?善妒又如何?你别以为你找来一个女使做人证,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我可告诉你,休想!”
“这女使的话要是可信,天下还要道理做什么,直接听他们胡言乱语就是。”
县官不说话,看着刘娘子和翎韵。他也是很为难。
“今日的事就先如此,等仵作验尸之后,我再派人请二位过来。”
县官也是想赶紧打发了两个人,实在是这件事不好办,两边都知会着要提点着一些,这...
““小姐,那刘娘子耀武扬威的模样,奴婢见到了都替您难受。””宝燕也知道,这件事不容易办成,就算有小公爷的面子,也不会重罚他们,顶多申斥几句。
“依我看,这件事只有变成御前的案子才行,不然恐怕县官也不敢轻易的解决,毕竟身份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