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生气,只是想着做君王有做君王的不忍,做皇后也有皇后的不忍,这天下的事,岂能都说的清楚呢?大多数只不过是被时间所困。”
“君王想要铲除臣子,尚且要隐忍不发,这天下皇权集于一身,想必也不是很快乐。”
翎韵说到这里的时候,想起上一世宏柏镇守边疆,皇后如此疼爱他,他走了那么远,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回来过,该是多么心酸了。
“你是女子,若是男子何该纵横官场,建功立业,可惜啊!”宏柏每次看向翎韵的时候,都隐隐约约带着一点心疼,可有的时候,又是庆幸。
若是翎韵真是男子,那自己也只能是欣赏了。
“无妨,待在你身边,为你出谋划策,你建功立业便是我建功立业,你我夫妻,本是一体。”翎韵冷的都要缩在宏柏怀里,终于,在上马车的那一刹那,终于实现了两个人的愿望。
“这日后冬日里,你就少过来就是了,我去看你就可以,天气这么冷,再冻坏了可怎么好?”宏柏下意识的捏了捏她的小鼻子,鼻尖是冰凉的,人也冻得哆哆嗦嗦,“秋日你尚且冷成这样,要是冬日的话,你可怎么办啊?看来你要早点嫁给我了,我们国公府烧的热的都难受。”
“宏柏,前几日你同我说,皇后和董贵妃分庭抗礼,前几日我姐姐过来的时候,我隐约的听她说董皇后是我姐夫的表姑,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那我们岂不是敌对关系了?”
邹氏一直以来都说是自己姐姐高攀了董家,看来机缘是在这里呢?
“是啊,董贵妃的亲眷大多数都是武官多一些,这也就是皇上为什么这么在意的事,这么多年来,贵妃仗着皇上的宠爱,为自己的兄弟求官,自己勾结外臣党羽众多,可惜啊,皇上喜欢她,别人再怎么说也是没用的。”
宏柏只是觉得不忍心,皇后才是最辛苦的人,可是现在看来又是为他人做嫁衣。
“皇后是个辛苦的人,皇上年轻的时候南征北战,她也是陪着的,自然不如董贵妃,这么多年养尊处优下来美貌温柔,若是以色侍人,那容颜终将会老去,可这世上的人,恐怕大概率都是以貌取人的。”
翎韵听着皇后的故事,不由得想起自己的母亲,“我母亲也是如此,是个辛苦的人,我曾劝说她离开父亲,她非但不同意,还斥责了我好几句,我虽心里不痛快,却也是知道,他们多年夫妻,不是我三言两语就能说的算的。”
宏柏抱着翎韵,软软的像一个团子的女孩都快要困的睡着了,“你放心,我一生不纳妾,只娶你一人,至于那些表姐表妹这更是没有的事,你不必介怀,只需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就是。”
宏柏说的兴奋,翎韵却已经偷偷地睡着了。
直到回到曹家,宏柏的手都快要僵硬了,翎韵却睡的迷迷糊糊的,“我梦魇了,梦见自己被关在一个漆黑的屋子里面,里面没有光也不见人影,后来张亚黜的脸出现在我面前,我被吓得瞬间惊醒,后来我看见你冲进来救我,我便醒了。”
“不怕,有我在你身边牛鬼蛇神都不敢进来,战场上杀气纵横,神鬼敬而远之。”宏柏一个玩笑,可翎韵并没有开心起来。
“你说张亚黜会不会没死?你我也不是真的看见他人头落地的?”
宏柏敲着;翎韵这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说道,“大小姐,您就别自己吓自己了,要是真让你看见人头落地,你不得吓坏了?”
宏柏当初以为,第一次见血腥场面是不会害怕的,可当人头落地,鲜血喷涌而来的那一刻,一切都变得停滞了。
惊恐,害怕,不安,疑惑,种种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让一切变得尤为复杂。
“算了,也许是我想的太多了。”翎韵有些尴尬,她被吓得满头大汗的,宏柏又连忙为她擦拭额头上的汗水。
“别害怕了,有我在,我会帮你的,赶快回去,沐浴更衣,别再睡了,再睡下去真的要梦魇了。”
宏柏嘱咐了两句就被叫走了,翎韵不说话,就是看着他的背影出神。
“小姐,您赶紧回去吧!不是说一日织盔甲半个时辰吗?您在不织,恐怕就要到了晚饭的时候了。”
“你们两个就别催我了,我要知道绣东西这么难,我从娘胎里出来的那一刻我就开始学。”翎韵此刻有些后悔为宏柏绣盔甲了,实在是太难了。
“这怎么回事啊?我可是记得小姐立下军令状的,若是不绣完,就一个月不许吃肘子。”宝燕补上一句话之后,翎韵简直是想死了,猪肘子和她有什么仇?宝燕非要哪壶不开提哪壶的问这个。
“小姐,您这是干什么啊?当初奴婢可没有逼你,是你自己要立下军令状的,胭脂可是能作证,别一整就像奴婢刁蛮一样,本来就是小姐你自己的事。”
翎韵实在是没有心思和宝燕斗嘴,“好吧,我这就回去织。”
翎韵只好辛苦的做起了劳动,心中却有些不爽。
“小姐,您不会真的生奴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