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到了一种杀气,一种浓烈的杀气。”翎韵说着,忍不住觉得后怕,在上一世,直觉救了自己很大一命,这一次,直觉也是。
“小姐,您怎么了?是不是您最近没太睡好,太焦虑了?”
翎韵摇头,忧虑不可能,只可能是自己的直觉。
“韵儿,你怎么来了?”宏柏回来时,看见翎韵,有惊喜,也有惊讶。
“我来看看你,顺便在你这里躲躲难。”说着,翎韵直接笑了笑,给了宝燕一个眼色,她便连忙退下。
“韵儿,你想跟我说什么吗?”
见翎韵支开了所有人,宏柏连忙拉着她的手,坐在自己身边。
“是啊,我觉得家里出事了,你能不能派人过去看看?”
一句话让宏柏摸不着头脑,这怎么出事了?
“什么意思?你怎么知道家里面出事了?是不是想多了?”
翎韵果断的摇头,绝对不可能想多,一定是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我虽不说是多么善良的一个人,但是家中的每一个下人,女使,我都认识,我也记得他们的名字,可是今日回家的时候,是两个陌生的侍从开门的,我可以确定,从来没见过他们。”
“而且宝燕是我身边的丫鬟,自然是大家都认识的,可是那两个看守的人,明显就是不认识。”
一切一切的奇怪现象,让翎韵觉得这件事情不简单,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不然怎么会大白天的紧闭大门,守卫也换成了根本不认识的人。
“韵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若是你家里出事,问月应该能够逃出来,放眼整个国公府,没有人是她的对手,她不会不过来禀报消息的,那这一切到底是为什么?”
宏柏见翎韵默不作声,便出门吩咐阿战。“胭脂呢,你不是说接她过来吗?你们两个吵架了,她为什么没过来?”
阿战挠了挠头,有些不知所措的模样,“好像是她和我生气了,还让我自己反思,可是最近我们两个也没吵架啊,真不知道有什么地方可以反思的。”
胭脂生气始终是个谜团,阿战也没有太在意,可宏柏却抓住了事情的关键。
“胭脂给你写信了?”
“是啊,弄了一堆我看不懂的东西,这我是个粗人,哪里看得懂那些弯弯绕绕的?”
半晌,宏柏将阿战的信拿给翎韵看。“胭脂没跟你出来,但是给阿战传信了。”
翎韵打开信件,果然是胭脂的笔迹,“小时候,我去书塾读书,就胭脂和宝燕陪着我,宝燕不爱诗书,每次都睡在一旁,但是胭脂同我一样,喜欢读书写字,所以她写的东西,阿战看不懂也正常。”
信中并无什么特别的事,只是其中的一句话引起了翎韵的注意。
“问湘王六岁背全书,十岁弯弓射箭,却病死于弱冠前,死后百年。”
这段典故是说上一朝的湘王,虽然从小天资聪颖,却被人暗害,最后只能含冤而死,一代帝王,还没来得及展现韬略,就……
“你的意思是胭脂想用什么给我们传递信息,是吗?”
宏柏也是不明白,这一个国公府能出什么事?难不成会被盗窃?
“也许是吧,但是我不懂这个故事,怎么和曹家联系上。”
这若真的是出事,其实翎韵也猜不出来是什么事,但什么都不要紧。
“翎韵,我觉得派人过去看,倘若有事,那便是打草惊蛇,不如我们静静的等待两天,应该无事。”
京城之中,从来不缺的就是眼线,宏柏知道,定然无事。
“韵儿,你别担心,我已经派人去打探消息了,你放心,不过多久就能告诉你为什么曹家大门紧闭。”
宏柏安慰着翎韵,抱着她讲述着这么多年的故事。
在宏柏的膝盖上,翎韵很快就睡熟了,熟睡之际,她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里似乎又回去了上一世,那些悲痛,还历历在目。
“你这是怎么了?”看着翎韵在自己怀里发抖,宏柏连忙叫醒她,可她似乎还在梦魇之中,紧紧的抓着宏柏的手,额头上都是汗水。
“翎韵,你怎么了?你千万别吓我啊?”宏柏叫了好一会儿,翎韵才睁开眼。
“你怎么了?”翎韵指着一旁的茶水,那干渴的喉咙扯出沙哑的声音。
“水。”
有了水的灌溉,喉咙不再那么难受,翎韵靠在宏柏的怀里,缓缓的说出了这个梦。
“我梦见自己躺在一个雪地里,雪地里面都是尸体,还有蛆虫不断地爬出来,我一直跑一直跑,我已经能看见你的身影了,可是你怎么也看不见我。”
“我的身体动不了,你在叫我的时候我能听得见你的声音,可只能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好在我醒了,若是一直陷入在这个梦里,那我恐怕……”
宏柏拿出手帕替她擦汗,动作温柔,人也是。“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