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长生耶?方士曰得元神可。王泣,言己受惑杀妻,吾妻安息,今为汝报仇,叫此孽障便灰飞烟灭。后士欲私丹而杀王,王欲私丹而杀士,相争皆死。元神不在他处,在所赠之牡丹。”
几位姑娘一时无言,大概被团灭结局搞蒙了。
好一会,颜韵才问她,“真的是因……花妖相惑吗?”
文静幽幽道,“恋美色者皆如此。”
几个姑娘想了想平日秀坊中遇见的某些男子,最后一致点了点头。
忆盈楼是江湖门派,但也明明白白说了也是舞乐之坊。多少人是真的明晓舞乐真意,又有多少仅为附庸风雅。一遇悍妻不乏有人疯狂甩锅忆盈楼……什么谁叫她们抛头露面,谁叫她们舞乐伶人,谁叫她们出身忆盈楼?一旦妻子转移矛头对上忆盈楼,那些沾沾自喜的神态令人作呕。
杨长月道,“其实……见此异闻后,长月一直觉得它不但是讽刺郡王毒辣贪色……也在警醒女儿家要看清男子心意,看他究竟人模人样还是人面兽心。”
世上好人挺多,但人渣也不少。人无法改良别的人渣,就只好多长个心眼降低被骗概率。有的人渣出身江湖世家,出门折扇关门执剑,一副白衣飘飘谦谦君子模样,天知道他的心到底多黑……秀坊的姐姐要嫁人,果然还是要擦亮眼睛多看看。(没错,她就是在内涵那个姓康的)
众人忍不住此起彼伏一阵叹息。
此处丝线布帛繁多,叶潜提着剑过来,还寻了好一会,才七转八转到了杨长月所在的场地,还未问起杨长月,迎面看到一个秀坊的小姑娘牵着红色绸缎踏空而来。
那姑娘看到对面冒出个人,也惊了一惊,欲收回水布,却来不及了。
布帛带着抖出的水扑面而来,叶潜反应倒是快,迅速就向右翻身避开。
整个身法那叫一个干脆利落无比!
杨长月看着他的动作,“练习轻功。”
颜姐姐闻言点了点头,“想必有效。”
“叶潜好好练。”杨长月远远招呼了下,提着线箩就走。她还挺怕这家伙拉住他再喝上几坛酒……
叶潜一急,运起小轻功,寒风一吹,绢帛一下缠上身,瞬间他想过拔剑破之,最后鉴于东西是忆盈楼姑娘的,愣是没出手。
晾干的布唰唰唰唰倒了一地。
众人:……
缠成了一个彩色布团的叶潜深沉的趴在地上:……
杨长月当即就看到了自己的结果:完了……回不去了。
她叹了口气,放了背包,过去把他头上的彩布整理下来,露出马尾, “你来这里做什么?”
叶潜抬头, “学习。”他从布团中坐起来,一把搂住杨长月,大大咧咧道,“我家二庄主说的。”
“奥……”杨长月了然的点点头。本质目的当然是支走叶潜电灯泡。
身边投落一片片阴影。
二人抬头,秀姐姐围了他们一圈,明媚温柔的微笑突然让这两人开始害怕了。
咕咕&叽叽瑟瑟发抖。
杨长月结巴道,“白……白姐姐……我我们……会重新洗好的……”
十五岁的白依依顿时欣慰的拍拍她的肩膀。“那就交给你了。”
“小藏剑,你加油啊。”
于是粉色佳人提起水桶丝线箩,迤逦而去。
“……”杨长月扫了他的手一眼,叶潜眨眨眼,讪讪又收了回去。
“你们长歌就是奇奇怪怪的规矩太多了。江湖儿女,不拘小节嘛。”
杨长月随手一匹布扔到他怀里,“洗。”
“不要。”
“嗯?”
“小爷在藏剑都没洗过衣服。”
“坊里姐姐洗好的,你我弄倒了。”
“小爷有钱……”
杨长月一个脑蹦弹过去,“谁没有了。”
“我有很多。重新买。”
杨长月:盯……
“好吧好吧……”
这敷衍毫无诚意的语气……
杨长月一脸深沉:我已经看出来你未来单身十几年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女朋友的命运了。
叶潜被她盯得有些慌了,道,“莫要生气。方才算我失言,我向你道歉还不行吗。”
你怎么就那么皮呢?“你该向那些姐姐道歉。”
“好。失礼了~”他拉了一个长音,向方才秀姐们站着的地方360转了一圈。
“好啦。莫贫了,方才与白姐姐说,可在此练习身法。”
“?”
“刚才几位姐姐的身法你看到了?我洗干净后,你接着去晾一晾就是。”
“奥……”藏剑叶潜蹲在一边,抱着自己的长剑,过了一会,他有些疑惑地问,“长歌也要自己洗衣吗?”
“嗯?不是啊。门中自有杂役仆从。”